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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脉(1 / 3)

候在一旁的刘吉立即会意,连忙走出殿外将刘御医宣了进来。

李瑾华眼眸微动,沉默地看着刘御医一路走来。

刘御医来到殿前,放下手中的药箱朝德宣帝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德宣帝指了指李瑾华,对刘御医道:“瑾华在阳安养了这么多年,却迟迟不见大好,你既来了便去给她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刘御医领命,起身拎着药箱来到了李瑾华面前。

他拿出了脉枕放在李瑾华眼前的案几上,伸手朝李瑾华做了个请地手势,“殿下,请。”

香茹陡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惴惴不安地紧攥着手里的衣角。

李瑾华默然看着眼前的脉枕,又侧头看了一眼德宣帝的神色。

从郑贵妃提出为李瑾华看诊,到刘御医进来,从始至终,德宣帝没有问过一句李瑾华的意思。

李瑾华收回目光,乖顺地将手伸出来,放在了脉枕上。

刘御医立即为她把脉,神色认真。

殿内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一处,郑贵妃脸上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半晌后,刘御医将手从李瑾华的脉腕上拿开,起身朝德宣帝行了一礼。

“如何?”德宣帝问。

刘御医:“回陛下,四公主殿下脉搏细微无力,这是时疫后留下了旧疾,导致气血衰退,体内驱寒之力不足,加之这深冬里湿邪外侵,所以更加畏寒怕冷。”

“宜多以温补调养,以观后效。”

郑贵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这与她所预料的结果全然不同。

李霆华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李瑾华平静地收回了手,垂眸不语。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能配药,当然也可以制毒。

李瑾华幼时确实没有染上时疫,身体自然是查不出任何病情。

可她既已决定回益都,又怎会两手空空毫无准备。她早已在半年前就开始服用药物,将身体调理到连御医也查不出任何破绽。

德宣帝听完刘御医的回禀后,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来了,就留下一块儿用膳吧。”

“谢陛下。”

刘御医谢过,便退了下去,殿内的内侍连忙为他在后排新加了一张案几。

李瑾华唇畔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道:“贵妃娘娘真是费心了,瑾华刚回益都,正琢磨着哪天去太医院拿些药材呢。”

郑贵妃原本难看的面色瞬间又换上了笑容。

李瑾华继续道:“只是瑾华常年养病不曾外出,不知是这些年药材越发希贵还是说手底下的奴才见我病弱之躯,越发的没了规矩。这些年宫中按例送来阳安的岁银赏赐,是愈发的对不上数了。”

郑贵妃故作讶然道:“竟有这等事?”

“如今母后闭门深养,不问宫中之事,”李瑾华看向郑贵妃,淡然一笑道:“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想必定是不会让宫中之人如此乱来的吧?”

闻言,李琦华也立即出言打抱不平,“这些奴才也太没规矩了,母妃您可要好好查查。”

郑贵妃脸色变了变,殿内众人神色各异,心知肚明。

若没主子的授意,哪个下人敢如此不要命去动公主的东西。

德宣帝看向郑贵妃,这几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让郑贵妃愈发地没了分寸。

他沉吟了一瞬,沉声道:“好好查查吧。”

德宣帝虽没有出言责怪,可脸上分明已经有了不悦之色。

“是,”郑贵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应道:“臣妾回去一定加以严查。”

待她再次抬起头时,唇畔的笑意虽还在,可看向李瑾华的眼神却已悄然转冷。

李瑾华全然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端起一旁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她不愿在觥筹交错的殿内久待,等夜宴过半,便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为由,向德宣帝早早告退,回了客栈。

李瑾华回客栈简单地洗漱后便就寝了,香茹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后退出屋外,轻轻将寝屋的门带上了。

半晌后,漆黑的屋子里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夜色弥漫,溢香楼今日闭门谢客,隔绝着街市上的热闹声,一片冷清。

后院的屋内烛光明亮,炉上的水壶正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水汽,一袭月白锦衣的少年放下手中书籍,提起水壶冲泡了一壶热茶。

热气缓缓腾起,茶叶在沸水的泡制下慵懒地散开来。

少年将茶壶放好,拿起书继续观阅着,一双长眸如秋水明澈,长发及腰。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惊扰了屋内的一片静谧。

一个人影闪身进来,又顺手将门带上了。

容浔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嘴角不由地噙上了一抹笑意。

李瑾华一身夜行黑衣,径直来容浔身前,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容浔轻笑一声,道:“当初我以为你去东辰办完事便会回来寻我,可怜我一双眼在益都望穿秋水啊,你还真是狠心。”

李瑾华扫了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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