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米里森去哪里搞的,真的带了把扫帚回来,然后回寝室提上了一个小箱子,叫我一起出去。我问那个箱子是什么东西,她说:“玩具魁地奇套餐……别笑!球队都只能有一套魁地奇球拿来训练!”
我举起双手表示无辜。
玩具球比正规比赛速度缓和多了,飞行范围也小,适合魁地奇入门和平时娱乐,米里森不厌其烦地对我强调,以我的门外汉水平,这种玩具套餐就已经足够有趣了。
“你低估我了。”我说。
飞行课是我们一年级的基础课程,之后我确实很少摸扫帚,而在那之前我也只在童年时有些接触,但我不承认有什么能难倒我。
“拭目以待。”马尔福说,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提着扫帚跟来了……算了,或许知道,只是懒得想。
出城堡时我这样无动于衷,二十分钟之后摔进雪地里时就无比憎恨马尔福也在现场了。他迅速地飞过来跳下扫把,伸手想拽我,而我捂着鼻子坚决地躲开他,右手在袍子里面寻找魔杖,米里森也过来了,她没心没肺地大笑:“你被游走球撞到鼻子了?疼吗?还敢小瞧我的玩具套餐吗?”
鲜红的血点滴落在雪地上,我愤恨地背身避开这两人,用咒语修复自己的鼻子,马尔福一直想把我掰过去,不停地说:“让我看看,我比你擅长处理这个。”
我放下手,怒视他,说:“你没什么比我擅长!”
“起码我比你受过的伤多多了,”马尔福傲气地说,“你没事儿了?”
冲他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了一下就嚷嚷着要死的派头,我还真不相信这句话,撇撇嘴说:“他们敢让你在训练中受伤吗?”
比赛里我看他也是很珍惜自己的,譬如说去年和格兰芬多那一场,正是因为他不敢扑出去,才让不要命的波特付出一只胳膊的代价抓到了金色飞贼。
“‘他们敢’是什么意思?”他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魁地奇的趣味和危险同在!你在质疑我什么!”
“好吧,抱歉,我确实没有发言权。”我说,又望向正把那些球收起来的米里森,喊她。
“你还要玩吗?” 她不解,“我以为你要气急败坏地回到你安全的书堆里去了。”
我一阵无语,恶狠狠地说:“不,把金色飞贼放出来!”
“怎么,你想跟我比赛?”马尔福扬起了下巴。
要是就在这儿结束了,那我岂不是花费时间和功夫给自己制造了一段非常糟糕的记忆?不!先前我们只是在玩躲避规则的空中游戏,米里森和马尔福确实飞得好,我反而因为过于谨慎没那么灵巧,但飞过这么一会儿之后,我确信自己已经找回了在扫帚上的感觉。
米里森说:“那我当裁判好了,你们俩飞吧……帕蒂,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打赌马尔福会在十分钟内赢得比赛。”
“五分钟,”马尔福洋洋得意地说,“这种玩具我十一岁以前就玩腻了。”
“是吗?那加点难度吧。”我说,手里拿着尚未收起的魔杖,对那颗蜷缩在箱子里的金色小球点了点,念了句咒语。
马尔福顿时有些紧张,说:“你该不会在上面附加了什么恶咒吧?”
我快气笑了,说:“你就那么肯定自己会先抓到它吗?没有,只是让它加速,并且飞得更远。”
“金色飞贼里有非常复杂的魔法,”他仍旧质疑,“你怎么保证没有破坏它,要是它飞出了霍格沃茨——”
“米里森,开始。”我打断他,喊道。
或许真的是因为上午的经历太糟糕了,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才会现在骑在一把横扫七星上,高高飞起,超越皑皑白雪的包裹,几乎靠近云间。悬停在超过地面五十英尺的地方,一切都变得辽阔起来,凛凛风霜刮过面颊,我眯了眯眼睛,心情忽然平静下来。
金色飞贼在被放出来的那个刹那就消失了,我四顾都没看见它的踪影。很快马尔福也上来了,停在我旁边,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说:“嘿,特里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飞得不错啊。”
“我小时候也喜欢飞行的,”我说,嘴角上扬,“曾经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偷偷骑着扫帚飞去下面的村庄……后来发现没什么意思了,老是一个人,在山上兜圈子。”
“哦,我倒是小时候就认识克拉布他们了,”马尔福蹙眉,鼻子也微微地皱起来,“他俩很笨,但勉强可以一起玩儿。”
我可不打算跟他分享童年记忆,那必然要提醒自己当年他是怎么嘲笑我的。细碎金光在视野范围内一闪的瞬间,我就蹬着扫帚蹿出去了。
马尔福紧跟在后面,我们都冲得很快,但是他……光轮2001更快,横扫的综合性价比不错,但具体性能比不上光轮的最新型号。我试图逼近他进行阻挠,而飞行中的马尔福格外灵巧,几乎在我刚刚有所行动时就拉高扫帚,前冲一段再降低,来了个跳跃式的动作。
被施加过咒语的金色飞贼极快,在我俩追上它之前又一次飞走了,眨眼间就在我的视线中不见,马尔福忽然降低了高度,几乎贴近雪地,我没在他的水平四周看见目标的踪影,疑心那是诱骗的伎俩,但是出于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