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胫而走,而且在传播过程中变得离谱,不知怎么的我变成了波特的合谋人。
怀恩特估计有病,他在活着回到人间后,把这段经历毫不掩饰地告诉每一个听他说话的人,相当神经质地表示:“我不能告诉你波特的入选是怎么回事,校长们都不知道,但是利兹有这个能力,我保证,谁都不行,只有她把不属于自己的名字丢进了杯子里,被接受了。”
我在传言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把他截在了他上课的教室外。
“请问,”我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紧紧地贴着袍子,“当时是我把你的名字丢进火焰杯里的吗?”
他迷惑了,说:“是沃林斯……”
“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从来’都没有接近过那个杯子。”我重读了一个词。
“对,是那个杯子坏了。”他傻乎乎地说。
“那么,你还在散播什么不实传言?”我尽量耐心地,彬彬有礼地说。
怀恩特皱起了眉毛,说:“但你确实能放出那道混淆咒,我没有说错啊。沃林斯是恰巧,碰上了火焰杯的混乱,而你是在一道全新的身份对应检测魔法前成功地破坏了它。”
他还吹了个口哨,说看不出来啊,你不止魔药学得不错。
零零散散来上课的人开始注视我们。
我能怎么办,一道昏迷咒把他击晕然后给他灌下失声药吗?上课铃快响了,我沉着脸下到地窖去,马上是魔药课,我可没法儿这个时候在院长眼皮子底下迟到。
结果很多人围在路上,我还在楼梯上就听见了一阵乱哄哄的笑声,转过弯看到帕金森抓着莱斯特兰奇的手,害了哮喘一样不停打颤。
我们学院的许多人都佩戴上了勇者徽章,一面字样是“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摸一下就会换成对波特的辱骂。不知道是谁做的,虽然只是用了简单的变形咒,也挺花功夫,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佩戴它们十足幼稚的事实。
马尔福又一次和波特发生了冲突。
我匆忙下去,对挡着楼梯口的人说:“劳驾让让。”
就叠着这句话,里头的人动上手了,伴随着两道魔咒的光芒响起了两声惨叫,我挤了进去,看见高尔捂着鼻子,捂不住上面长出的一个大疖子,像被开水烫过一样亮晶晶的,格兰杰双手摁着嘴巴,一对大门牙正在飞速地生长。
“咒立停!”我向两边各发射了一道,但高尔已经面目全非了,格兰杰的门牙抵到了她的衣领。
一个危险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们在闹哄哄地做什么?”
人群开始哄乱的解释,与此同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一次魔咒事故!”我立即回答道,“小小的摩擦而已,教授。”
“是波特无耻地攻击了我!”马尔福拆台。
另一方立刻抗议:“我们同时动手的!”
“好了,闭嘴,”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说,“去校医院吧,高尔。”
“马尔福还击中了赫敏,你瞧瞧!”韦斯莱把格兰杰往前拖,想把她的手拽下来,格兰杰宁死不从,眼睛里盈满泪水。
我觉得这个年纪的男生也实在是太傻了,上前制止了韦斯莱的举动,变出了一块手帕给格兰杰遮掩那硕大的门牙,她迅速地拿它按在嘴上,短暂的交替中暴露了一瞬两枚棒状的大长牙,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都进去上课。”
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刹那我为格兰杰感到了对斯内普教授的愤怒,我绝不承认是因为她之前说过的“偏爱”问题,自己突然良心发现了之类的。后来想想,也许那时候我压制着对火焰杯调查事件在院长这里尚未爆发后果的恐惧,物极必反,我很是想要挑衅一下他,爆炸了一了百了。
格兰杰哀叫一声,满眼泪光,转身就要跑,我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松开手,我替你复原。”
她想说话,却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就立刻闭嘴。
其余的学生都陆续进了教室,还有人想看热闹,斯内普教授厉声道:“马尔福,波特,快进去!”
“就当是为了回报你当时面对穆迪为我说话。”我低声对格兰杰说。
开学第一天和穆迪对峙的时候,我当时的确往前迈了一步,不是她大着胆子打岔,也许确实会发生什么事儿。就当做是这样吧。
“真是感人的关怀,然而,这是怎样的一种狂妄心态呢,”斯内普教授轻飘飘地说,“要比教师更聪明了,魔法能力强得很……”
我知道他其实是在说什么,脑子里针扎了一下,又庆幸他终于讽刺出来了。格兰杰抓紧了我的左胳膊,我低声念着缩小咒,精准地控制着她门牙的长度,直到它们终于变成正常人的牙齿,齐齐整整地排列在格兰杰的口腔里。
并不困难,只要专注地控制魔咒的施放,免得格兰杰的门牙又一下子消失。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为你们延误课堂,波特,韦斯莱,格兰杰各罚一次留校劳动。”斯内普教授说。
“多么公平啊。”韦斯莱气愤地说。
“显然只有你们不听劝告,堵在门口,”他说,“利兹,你也一样,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