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阳带着他和时无悔御剑停在城镇上空,周围用灵力凝成一层结界与阴魂隔开,耳边终于清净下来。
“时掌门这是怎么了?”姜悬月率先开口问道。
应逐阳眉头皱成“川”字:“不清楚,我在客栈三楼找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刚和人打完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晕过去了。”
“她看起来伤的挺重啊,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给她治伤?”
“不用,”应逐阳甚是无所谓,“她只是力气耗尽了而已,血出的多但是伤势不重,趴一会自己就起来了。”
姜悬月闻言也放心道:“不愧是时掌门,实力强悍如斯。”
“喂……”时无悔虚弱而又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两人扭头看去,见时无悔清醒过来,姜悬月面露惊喜:“时掌门你果真起来了!快快快,说说你这怎么回事。”
时无悔:“……”
她深呼吸几次,有气无力地说:“我被偷袭了,时无言也被抓走了。”
应逐阳不耐:“啧,说点有用的,偷袭你的人长什么样,用的什么武器法术。”
“我要是能看出来早就说了好吗?”时无悔像是要气得再次晕过去,“那人穿着个黑色斗篷,脸也看不清话也不说一句,我连他是男是女都辨认不出来,就知道是个修鬼道的,指使一堆阴魂凶尸来攻击我,和那个姜——”
时无悔突然卡了壳,看了姜悬月一眼后悻悻闭上了嘴。
姜悬月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她发现了,正直而愤怒地替她续上话:“和那个姜悬月一样是吧?这么看来那人当真是阴险至极!令人不齿!就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应逐阳,时无悔:“……”
太尴尬了,还是不告诉他吧。
时无悔干咳一声,接着说:“这事比较复杂,我一时半会讲不明白,但我得提前跟你们说一下,我被人下药了,现在实力也就剩了十之四五,别盼着我能帮上什么忙。”
“放心,本来也没指望你。”应逐阳毫不客气地说。
从早上和时无悔断开联系那时起,她就觉得时无悔应当是出了什么事,眼下能确保人还活着就行,别的再说。
时无悔听她这么附和,心里火气直烧,奈何实在没力气做什么,只好忿忿地把眼睛一闭,继续趴着装死。
姜悬月道:“穿着黑色斗篷,不会是那个甜点老板吧?”
应逐阳:“目前除了那个老板之外也没其他怀疑对象了。”
“时掌门,你是怎么被下的药?”姜悬月扭头看向时无悔。
时无悔神色恹恹:“我要是知道,当时就不会中招。”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一阵,周围的空气已经被阴魂完全染成了一片黑雾,方圆百里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应逐阳凝出来的这一片结界里还算清明。
姜悬月观察了一会外界,除了偶尔飞过去的鬼脸之外,实在看不出别的东西了,只好道:“那些建筑倒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只有酒楼和客栈还好好的,所以这个镇子里只有那两处地方是真实的,其他都是被虚构出来的画境?”
“城墙也是真实的,”应逐阳提醒了一句,随后表情凝重地说,“能制造出这等水平的假象,那人真是……深不可测。”
“方才我在酒楼里找了一圈,遇到了一个背着约六七尺长的毛笔、带着笑脸狐面具,还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他估计就是酒楼老板了,或者说,是这个城镇的构建者。”
应逐阳构想了一下那人的外形,说:“假设他也是把你召回来的人,那他见了你为什么要跑?明明以他的实力,我们都没法拿他怎么样。”
“他刻意出现在我们眼前,又莫名其妙跑掉,加上之前说约我们见面的事情,我觉得……”
姜悬月不太敢肯定地猜测道,“他或许引我们过来是真的想把这些事解释清楚,只是出了些意外,让对立阵营的人发现了,比如那个甜点老板,和偷袭我的鬼道人,他们起了什么争执,让街道变了相貌,匆匆忙忙补上后又被我们发现异常,把城镇破坏了。”
应逐阳尝试分析现状:“按照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这里一开始可能就只有酒楼和客栈,之后的建筑都是白衣人根据自己的认知画出来的,他有可能是个南方人,所以所有的建筑甚至人的外貌口音都是根据南方的情状制造的,这处地方有这么多阴魂,如果是阵眼的一部分的话,是不是他把阵眼里的阴魂都提到了画里,然后用城墙把这里围住了,像是一个结界?”
姜悬月:“咱们刚才遇到的那个伙计,昨晚我问过他话,他说这个白衣人还有一个富贵朋友,风雅俊俏,说不定就是他出资建的楼和墙。”
应逐阳:“风雅俊俏这个形容也太含糊了,就没更详细地说说?”
姜悬月无奈:“怎么问都是这一句,再就是爱笑。”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算了,既然是那白衣人创造出来的假物,想必本来也问不出什么,不过偷袭你的鬼道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听她说起那人,姜悬月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失控的情况,心虚地用手指绕了绕头发,说,“我在追白衣人的时候,被人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