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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日去了哪里,怎么这时才回来。”

眼前的人正是沈亦棋身边的小厮,他微垂着头看似恭敬,声音语调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质问。

沈亦棋抿了抿唇,面色一冷,黑眸深沉满是憎恶,转身关门的一瞬却又恢复如初。

“伍鸩你还没睡?”沈亦棋面上带着笑声音听上去有些许愧疚:“让你久等了,我若下次回来的晚不用等我,你先行休息即可。”

说完沈亦棋就向自己的屋内走,还不等他走进去,那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身后再度响起:“王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沈亦棋勾唇冷笑头转身盯着伍鸩的眼睛:“怎么,寻花问柳之事也需向你汇报吗?”

伍鸩的面色闪过一瞬不自然,似是没想到沈亦棋会这么直白:“王爷言重了,是奴才多嘴。”

关门声响起,结束了这段对话。

夜晚沈亦棋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翻身倒吸了一口凉气:“林叔下手真够狠的。”

就这样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才逐渐在疼痛中睡去,恍惚间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咒骂声。

他正要抬眼查看,却又听到一个清脆绵软的声音怒斥:“不允许你们这样说他!”

沈亦棋勾唇一笑,这声音还真像姜家那小姑娘,就是听着稚嫩了些,脑海里浮现出姜烟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

“给你。”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沈亦棋睁开眼,一个小女娃站在他面前,向他递过来一个荷包,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只兔子:“你别哭,吃了这些就不疼了。”

看着小女孩圆溜溜的大眼睛,沈亦棋脑子一时有些发蒙,但还是伸手去接,却抓了一个空,手穿过女孩的身体。

女孩瞬间消散成烟,荷包掉在地上。

沈亦棋正要去捡,荷包却刹那间四分五裂开来,撕裂的布帛声在空挡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眼前的场景转变,他来到了一个看上去些许破落的宅院,面前站着一对男女。

碎裂的荷包布料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在地上:“事到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马上就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了,你也别再提这些前尘往事,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有关系。”说完女子陡然转身,身上的衣服却摇身一变雍容华贵的喜服。

沈亦棋这才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浓眉一挑,来了兴趣——是姜烟。

她不是平日那般不施粉黛的模样,朱唇微点,两颊脂粉淡淡扫开面若桃花,金色的花钿贴在眉间,大红色的喜服衬得她肤如凝脂,整个人说不出的娇媚。

可她看上去似乎并不高兴,失魂般坐在床榻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屋外传来声音:“太子妃先歇息吧,太子说今日有事,就不过来了。”话音刚落,姜烟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无声的砸在地上。

姜烟眼神凄怆,独坐在艳丽的喜房内却显凋敝枯槁之色,苦笑一声喃喃道:“便是最后的体面,也不愿给我吗?”。

沈亦棋见她这副模样,眉头皱着,原本玩味的笑容消失,唇线也抿的很直,心里莫名发堵身子不自觉的靠近,伸出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可指尖刚触碰到姜烟脸上,面前的人却突然消失,只剩一滴眼泪掉落在他手上。

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烫的他手指微缩,一股巨大的悲伤从心低里钻出,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心脏,疼得他下意识闭紧眼睛。

等到再度睁眼,就看到伍鸩端着盆子站在他床前,天已经大亮。

“王爷,该起床洗漱了,别忘了今天与人有约。”

沈亦棋应了一声,示意他离开,手抚上心口的位置:“明明是做梦,可是那股剧烈的疼痛却格外真实,还有姜烟………”

他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汹涌:“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亦棋快速起床洗漱,在本就不多的衣服里挑了最破旧的一件,脸上扬起一个顽劣的表情。

“他当然没忘今天要去见这个大人物,既然要见那就一定要好好打扮,盛装出席。”

伍鸩看着沈亦棋穿的比往日还要素朴,面上划过一丝错愕,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低着头打扫庭院。

沈亦棋却不打算放过他,出声喊住伍鸩,语气真挚:“伍鸩,你看我今天这身行头怎么样?”

伍鸩沉默片刻,漠然开口:“王爷气度出尘,穿什么都好看。”

沈亦棋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好眼光!”

伍鸩眉心突突跳了跳,真不知他这是夸还是在贬自己。

这边因为田夫人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小姐休息,姜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手无意识的在床边摸索,嘴里嘟囔:“啧,手机呢?怎么找不到了………”

“手机?什么是手机?”

姜烟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突然感到后背发凉,一股阴森的气息向她靠近,吓得她清醒了不少。

“这不是春桃的声音……”

姜烟微微眯开一直眼睛,就看到昨日在街上见到的女鬼这时居然就靠在她的床头盯着她,长长的黑发就耷拉在她脸旁边,还能闻到一股水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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