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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1 / 3)

难怪太后跟陛下会吵成那样。

沈玥低头沉思,心道淑妃的死怕是那两人的矛盾源头,只是不知当年的真相到底为何。

她正想得出神,秋雁突然有意无意般说道:“说起来,娘娘住的丽景轩,正好在皓月轩隔壁。”

沈玥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秋雁。秋雁则是一脸平静地垂着头,嘴角的皱纹耷拉着,姿态很是从容,仿佛方才只是她的无心之言。

她的神情里始终看不出什么情绪。沈玥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宫中的老人,说话做事果然有一套。

沈玥掩下心中的想法,面上笑道:“多谢秋雁姑姑。”

“婕妤说的是哪里话,当真是折煞奴婢。”秋雁微微欠身,双手揣在袖中,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惶恐。

身为太后娘娘跟前最得宠的贴身侍女,她自然不必对着刚入宫的嫔妃阿谀奉承,但该有的礼数也得做周全。她见沈玥作势要离开,末了又补了句:“恭送婕妤。”

“不劳秋雁姑姑相送。”沈玥连忙扶住她,随后点点头,这才迈开脚步离去。

秋雁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平静如水的表情这才泛起一丝波澜。她服侍太后多年,知道主子的脾气,多少谄媚之辈被呵斥严惩,鲜少有人能入自家娘娘的法眼。

今日她观主子的言行举止,明显待这个小姑娘不一般。当年在自家娘娘面前,能有这般待遇的……也就只有一人。

秋雁初见沈玥时,便觉着她的眉眼,跟淑妃有些相似。

想起那位言笑晏晏,眼眸温柔的淑妃娘娘,秋雁那颗在宫中锤炼得坚硬如铁的心,也忍不住软了下去。

仔细想想,也好多年了。

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不知太后娘娘这心结,你到底解不解得了……”

那头沈玥回到丽景轩,心里左思右想,始终放不下秋雁说的那些话。宫中弯弯绕绕多了去,她也不知道到底秋雁怀的是什么心思。

最终,她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打算去一探究竟。

待夜幕渐沉,沈玥支开守夜的宫女,蹑手蹑脚地来到皓月轩。院内冷冷清清,不见一丝人气,连看守的侍卫也没有。

她穿过拱门朝里走去,往四处张望。这里的草木长势很好,枝叶却不显凌乱。廊前的台阶甚至没有半根杂草,想必有人定期精心打理。

沈玥走近雕花小窗,又伸手摸了摸窗棂,指尖竟没有沾上半点灰尘。

她站在窗外,朝卧房里头张望。床铺被褥俱全,桌椅摆放整理,墙上挂着一副泛黄的字画,看起来有些年代。

沈玥扶住墙壁,倚着窗仰起脖子,总算看清了纸上写着的内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她眯了眯眼睛,点起脚尖,想继续看后面的小字。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谁?

沈玥心中一紧,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躲到旁边的树干后面,余光依稀瞥见一道黑影。

入夜后的风声显得格外凌冽,廊前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玥突然想起淑妃的死亡,一时间各种怪谈在脑海里浮现,惊得她背后直冒冷汗,无端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身边只有草丛蟋蟀的鸣叫声。朦胧的月光勾勒出混沌的轮廓,昏暗的光线下树影婆娑。

沈玥左顾右盼,没瞧见一处人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正所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自己许是把虫鸣错当成脚步声,把树影错当成了人影,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她小心翼翼走出几步,见周遭尚无异动,便低头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她发现草丛泥泞出赫然多出一个鞋印!

她双眼瞪大,喉咙缩紧,险些要惊叫出声。好在双手及时捂住嘴巴,才勉强把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咽下。

沈玥壮着胆子,靠近脚印,低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鞋底。

这鞋印比自己的鞋底略长半截食指,必然不是先前无意间留下的痕迹。这凹陷的鞋印看着鞋身较窄,颇有几分秀气,可能是其他女子所留。

沈玥越想越觉得诡异,心道此处不宜久留。不由得加快步伐,匆忙离去。

她一路小跑在,直到瞧见景丽轩翩飞的檐角,心中才感觉稍稍安定下来。她停下脚步,心有余悸地扶着柱子喘气,掌心不断地拍着胸脯,急促的呼吸逐渐放缓。

她恍惚地转身,准备回卧房,不料正撞上一道雪白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瑞雪。

“娘娘,您怎么脸色如此苍白?”瑞雪端着木盆,满脸关切地问道。

沈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向瑞雪的鞋底,见鞋底未沾泥土,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瑞雪有些不解,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望去,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自己的鞋子有什么问题。

“娘娘,您方才去哪儿?衣服上都染了寒露,当心着凉。”瑞雪有些担忧地望着沈玥,“奴婢去给您取些衣裳换上吧。”

沈玥点点头,进了卧房。

瑞雪取了件外衫给她披上,动作却有些别扭,时不时用袖口遮掩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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