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把人压在屋子里不能翻身。
这样子的环境下,精神正常才能有鬼。
那位死去的老婆婆的老伴恐怕也难逃鬼怪影响,而且葬礼那天她也没见过其人影。
估摸着凶多吉少。
思来想去,喻庭打算出手帮一把这户人家,可她能力不足,短短时间内也看不出更多异样。
第二天喻庭拿着水果篮去敲门,表示一副好说话昨晚太激动的态度,想着进去坐坐交谈一番,但女人情绪激动,嘟嘟囔囔着她听不清的小话,竭力阻止了她进门。
她又不能强行闯进去,先不说会不会打草惊蛇,只怕这人精神再受到刺激,女人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喻庭真不敢硬碰硬。
牵连因果已经不算吉,恶的因果更是糟糕中的糟糕。
于是喻庭在老婆婆鬼出现的垃圾站把果篮烧了,既然她在此间游荡,说不定会收到,拿出来的东西势必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回去的时候,她看到那些邻居簇拥成一团,围着中心人叽叽喳喳个不停,透过某个角度,她看到在里头的竟然还是个熟人。
白藏?!
喻庭挤进去,问:“你怎么在这?他们把你请来了?”
“嗯。”白藏惜字如金,微微点头承认了,周遭邻居见他俩认识,七嘴八舌地讨论和抱怨,她轻松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邻居们实在担惊受怕,深受其害,因此一合谋经人介绍请了个厉害的天师过来,本来看到白藏这么年轻他们还不信,结果人家起手卜卦,转瞬间将现状说了个分毫不差,众人心服口服。
又恰好喻庭住在其正对楼下,白藏就暂时借住在她家。
没了其余人干扰,喻庭放心说话,她好奇道:“你怎么愿意亲自来了?这个事有特殊的地方?还是说和你查的游轮案件有关系?”
说起游轮,现在闲下来喻庭的脑子才自动把相关关键词开始连接,“你说的游轮案……是成宇科技主办邀请的那个?”
白藏冷漠如雪的脸上陡然展现出红润血气来,他激动地握住喻庭的双手,声音都不由得拔高几个度,“你知道什么内幕吗!”
耳边好像有细微的碎裂声音,喻庭听不真切,以为是幻觉,她没多在意,正要回答时,天花板的灯晃了几下,光线不均匀地照射下来,很是晃眼睛,喻庭下意识闪身往旁边挪步。
“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只是我突然想到,你说的游轮案可能也与京阙死亡的真相有关系。”她把之前在医院的情况说了一遍,谈及到京阙死后,所有人都收到游轮邀请但又离奇死亡,白藏眼眸暗了暗。
他说:“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既然如此京阙的事情我会帮你查的,也许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喻庭笑了笑,道:“那就提前说谢谢了。好了说回正题,这户人家……”
“和游轮案有关系。”白藏道:“梁春菊,也就是那位老婆婆的女儿也曾收到过邀请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了,自那之后她精神状态就一降再降,甚至到了要去精神病院强制治疗的地步。邻居们猜是因为流产导致的。”
喻庭抓到了关键词,“流产?可是她不是有个儿子吗?看起来都七八岁了……”
这下轮到白藏疑惑,“儿子?什么儿子?梁春菊流产后就失去了孕育能力,而且我算过她的子女缘,也是显示的空宫,不可能有七八岁大的儿子。你是看到小鬼了吧?”
“不可能!”喻庭说了这些天来她遇到的诡异情况,以及那小孩的样貌特征等等,“他绝对是人,至少目前的身体是人,虽然我学艺不精,但是不至于人和鬼都分不清楚。”
白藏也哑然,如果喻庭说得不虚假,那他能猜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梁春菊意外捡了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精神也不正常。
事到如今,只得亲眼见分晓,有些东西单凭算不靠谱,鉴于喻庭所说的情况,他决定暗中突袭,明面无法突破,暗面总归是行得通的。
夜深,准备妥当后,两人顺着喻庭家的阳台往上爬,幸亏墙壁有外延,得以有落脚处。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几点影影绰绰的橘红色光影闪烁,透过不甚清楚的玻璃,她能看到那摇摇晃晃的是烛光。
而那个疯疯癫癫精神状况不佳的梁春菊,正端正跪在烛光前,念叨着莫名的话语,虔诚叩首。
她在祭拜?是佛像?还是母亲遗像?
可太黑了,他们着实无法辨认烛光后的东西,且阳台正对着客厅,恐怕会被发现,二人只好暂且躲在阳台角落,等待梁春菊离开。
该说不说她确实很虔诚,喻庭百无聊赖地看着月亮从树梢上方缓慢移动到乌云后,再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听到梁春菊起身要离开的声音。
“来,乖儿子,给祂上一柱香,让祂保佑你长命百岁。”
火柴划开的声音,以及传来的浓烈麝香味,终于,梁春菊带着她宝贝儿子进了卧室,趁着这个间隙,两人如泥鳅敢滑溜进入客厅,借着宽厚的床帘隐藏身形。
手电筒的光容易吸引到她,因此喻庭改为燃烧火符,借住悦动的火光一点点看清这间屋子里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
二人分头探寻。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