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和。他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唔…破了个洞。
看着手上这份与众不同的纸,这下他相信谢安是真的把纸造出来了。“五郎君可有取名?”
“回世子,五郎君说这是厕纸,如厕用的”一平答道。
“如…如厕?”谢世子先是讶异,不过很快就畅笑起来:“哈哈哈~厕纸…厕纸好哇!妙极,妙极!”
说完带着这几张厕纸去了豫王书房。
谢世子带去的不只是这几张纸,还有上次故意从谢安手中扣下来的施工图纸。
豫王见了谢世子呈上去的厕纸,搁下了手里的邸报,惊讶地问“这是什么纸?怎的如此绵软?”
这纸触手绵软温润,不似普通纸冷硬,不知是用何种方法制成,摸在皮肤上一点也不刮手。想到这里,他眼里精光一闪,这种纸的问世对豫王带来的好处可能是无法估计的也将是源源不断的。
“父王,这叫厕纸,如厕用的”谢世子回答。
“厕纸?哦哦…厕纸…厕纸好哇!好!”豫王拍着谢世子的肩膀笑道。豫王起初没想到这纸竟是做这用处的,不过很快就接受了,一点没觉着这物腌臜不雅。
“这是何人所创?日产几何?”豫王接着又问。
听得豫王问何人所创,谢世子忍不住笑了,表情古怪地说:“您猜?”
哦?豫王看长子在故作玄虚的样子也来了兴致,“你府上新招的匠人还是门客?”
谢世子笑而不语。
“都不是?”这下有点出乎豫王意料了。思索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事,皱着眉问:“你把恭王的芦水溪端了?”
芦水溪是在宁朝都城上京二十里外的一条溪流,依山势而下,曲曲而下数十里,周遭绿树成荫,水清澈滑腻,透着柔感,造出的纸洁白无瑕。先帝在时将整条溪经过的地方都赏赐给了最疼爱的儿子恭王。宁朝如今名气最大的芦金笺就是恭王的封地出产的,恭王也是宁朝数得上的富贵王爷。不过他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倒也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谢世子连连摆手:“父王,你也太看得起我,我哪惹得起恭王”
“那你这纸是何人所制?”豫王说完就是一瞪眼:“臭小子,跟你老子还绕圈子,还不快说!”
得…谢世子无奈,只得老实回道:“是小五”
“谁?”豫王没听清。
“是谢安…咱家五郎君”谢世子说。
“你说谁?”豫王拍着桌子怒了:“你寻你老子开心呢?”
谢世子无奈,见豫王不信,于是将那日谢安来找他要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说他已经派人查过了,谢安没有接触过任何陌生人,言下之意就是这事是谢安单凭自个儿想出来的主意。
“这么说这事还真是他自己的主意?”豫王有些难以置信。见谢世子点头,惊讶道:“这小子今年才五岁半吧!”
“这小子是不是聪明过头了?”豫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父子两相视无语。
家中小儿聪慧是好事,就是过于聪慧了猛地还让人觉得有些突兀,让人一下子难以接受自家歹竹出了枝好笋…啊呸…
半响,豫王才道:“明儿你去给这小子寻个先生。”这是要培养谢安的意思了。
等谢世子应下,豫王才叹道:“也罢…聪慧些也好,后头的路才好走…”
谢世子脸上的笑也慢慢隐了去,正色答:“是”眼中似乎蕴含一丝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