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半年，乔伊进了小学。
小学离幼儿园隔得有一些远，她和陈旭见面的时间少了。
只有在放学路上，乔伊才能看见陈旭，和他一起走在放学的小路上。
除了不能长时间待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变化。
陈旭依旧跟在乔伊身后，乔伊也越发适应了这个跟屁虫。
小学一年级学着简单的数字，就连作业也没有，在学校大多数时间里，乔伊都是玩过去的。
在这时候，学校门口的小卖铺开始风靡卡片，每张卡片上的攻击值防护值都不一样，买这玩意就是开盲盒，开一张要一块。
对于生活费都没有的一年级小孩可谓是很贵了，尤其是对于乔伊这个人。
父母管她紧，不肯给她零花钱，说她小怕她学坏。
乔伊无奈，只好在家勤勤恳恳打扫卫生，一周就得了两块，加上上周的两块，一共四块。
拿着钱一刻没停地买了…………一张。
笑话，她打工赚的钱是要存着以后干大事的，买卡片这种她买一张都舍不得。
但乔伊运气很霉，这唯一的一张是伤害值最低的卡。
捏着手里的卡片，乔伊眼珠子都要看出火星子来了，最终还是恨恨收下了。
好歹也是她花钱买的，整整一块钱呢，乔伊花得肉疼。
学完一天漫长的课程，放学铃一响乔伊就没影了，她的任务艰巨，每天上了学，就得把她小跟班接过来。
谁料乔伊走到幼儿园，一群小孩子里愣是没看见陈旭，来来回回确定好几遍，真没有。
看门的老大爷还认识乔伊，知道她是来找陈旭的，爽快地开了门。
乔伊谢了声，直奔陈旭班门口，班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乔伊：她小跟班跑了？
乔伊不信邪，上上下下三个楼层都找了，找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在楼梯间找到了陈旭了。
彼时，陈旭蹲在角落里，他还没让自己受罪，贴着地方坐着，脸埋得一点也看不见。
但乔伊多熟悉陈旭啊，她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陈旭了。
陈旭为什么躲在这里？
乔伊想不明白，她走过去蹲在陈旭面前，阴影一瞬间笼罩着陈旭。
陈旭抬起头，在未完全看见来人时眼里满是慌乱，泪水还溢满在乔伊最喜欢的那双眼里打着转，因为长时间埋头，眼眶和脸都是通红的。
乔伊觉得不对劲，她没来得及问陈旭为什么哭，就不设防地被满眼泪水的陈旭扑倒了。
啜泣的声音传来，乔伊就着倒地的姿势，手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了湿巾纸给陈旭擦眼泪。
“为什么哭了？”
陈旭语气沮丧，“他们都不和我玩。”
乔伊不是很理解，陈旭长这么好看，说话也温温柔柔，谁会不和他玩。
简直是没眼光！
“那我和你玩，只和你玩，好不好？”
“好，我们拉勾，”陈旭眼眸一亮，随后又撇嘴，“那说好了，要是你和别人玩了，我就不要你了！”
“好。”
乔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始终不觉得会有那么一天。
放弃那些想法，乔伊坐起身，摸了摸陈旭的头发，她认定了是对方的问题，“是谁说的你？”
“他们说我爱哭，娘们唧唧的。”
陈旭声音这时候还软，又有哭腔，听着不像是控诉，更像是撒娇。
这不就是霸凌吗？
乔伊皱了皱眉，什么破理由。
“别哭了，他们是嫉妒你，你没有错，他们不和你玩，他们没眼光！”乔伊一个劲儿安慰着陈旭。
乔伊一听陈旭的话，觉得欺负陈旭的和胖男孩肯定是一种人，因为胖男孩也背着她骂过陈旭，虽然后来被她又揍了一顿。
“欺负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旭闭了嘴，很犹豫，声音更闷了，“他们很高，力气很大，你会受伤的。”
“怕我受伤，所以你就不说？任由他们欺负吗？”
陈旭没懂乔伊这个思路，怕乔伊受伤是真的，但他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负。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乔伊再次揉了一把陈旭的头发，“你记得我说过的吗？”
乌黑的眸子泛着泪光，陈旭歪了歪头，显然不记得了。
乔伊拽着声音，“姑奶奶我无所不能，所以无论谁来，我都不怕，懂吗？”
陈旭用力点点头，“嗯！”
“起来吧，带你买东西去，姐姐带你玩！”
乔伊拉着陈旭一蹦三跳地下了楼梯，找到女老师两人分别给自己父母打了电话，然后跑了。
幼儿园在靠近山的位置，附近只有一家小卖铺，乔伊没带陈旭跑多久就到了。
陈旭拉了拉乔伊的袖子，脸还是通红的，他不安地捏了捏手，局促道，“姐姐，真买啊？我没带钱。”
乔伊拍了拍陈旭的头，将三张一块拍在桌上，那架势颇有一种为爱掷千金的感觉。
“姐请你的，懂吧。”
“好，”陈旭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又被乔伊推着到了一堆零食钱，让他自己挑。
陈旭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