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小雨,立夏觉得呼吸很费力。
安如许眼睛像一片深情的海,立夏与他对望,溺在温柔中。
眼皮沉的实在撑不住了,立夏依然不舍移开望向安如许的视线。
深情对视,比亲吻还要亲密。
网上的人是这样说的。
立夏陆续又回想起网上,更多关于情侣之间的浓情蜜意。
她觉得冷,往安如许怀里钻,立夏对自己能完全康复不抱一点希望,就像她现在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安如许怀里,再不舍,也是徒劳,轻飘飘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我会好吗?”
安如许轻拍着她的后背,无限温柔,卑微乞求:“会的,你相信我,相信我爱你,相信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什么坎是过不来的。”
“我信的,我只是忘不掉过去....”立夏躺在安如许怀里,眼睛酸疼,昏沉道:“....不由自主,我就不是我了。”
存在的永远存在,迟来的弥补永远填不满遗憾,该学习感受爱,表达爱,相信爱的年纪已经过了。
之后拥有再多也不敢轻信。
曾经,过去,让她在感受到被爱时,第一反应先怀疑,然后对证,再怀疑....这是一个无限循环...
这个无限循环渐渐趋于她觉得自己“永远不配拥有真正的爱。”
安如许眼框湿润,将人抱在怀里,眼泪滴落在立夏侧颈,滑落成痕。
立夏总是在做梦,她一直都是睡着了脑子混沌一片,清醒后模糊清现实与梦境。
回忆里满是乱七八糟的人,来回,反复。
磋磨中,她逐渐迷失自我,丧失判断。
身体如同年久失修的破风扇,心脏无力跳动,身体疲惫不堪。
如果有一天呼吸也变成了负担,生命将如凋零在早秋的落叶一般,苦苦挣扎仰望,卷在风里,烂在泥里。
立夏醒过来是在第三天,安如许用掌心确认她是否退烧:“醒了?”
她无法动弹,渴求看安如许一眼,也做不到。
只能贪婪的听着他的声音,在粉嫩的天花板上,描绘他的模样。
安如许:“喝点水,我喂你喝粥,你答应我要好好吃饭的,你答应了相信我的。”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立夏听不进去,理解不了,没办法朝阳光的方向去。
“.......”
一口水好像一团气,在喉咙哪里卡的生疼,流到胃里后,令立夏十分想吐。
安如许知道进食对立夏来说很难受,只好抱着她,拉着她的手,休息了过后再端起碗,继续喂粥,极尽耐心:“喝完粥再睡好不好?”
立夏无法回应安如许,她仅存的意识只是想看看安如许的眼睛。
直到安如许手动抬起立夏的脸,像是心有灵犀,知道了立夏的需求,默默注视着她的眼睛,这下立夏如愿以偿了。
想笑一下,却没力气,面部不受控制。
安如许再次把粥送到立夏嘴边,立夏需要盯着勺子看一分钟左右才能吃进去,一碗粥喂的很难。
其实那个碗很小,只有奶茶杯口那么大,很浅,装着一点点白粥。
安如许给立夏擦完嘴,上床陪她一起躺下。
立夏再醒过来是在半夜,想起来去厕所,动了一下脚,惊喜发现自己能动了。
她很兴奋,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吃药恢复那么快,其实她也不想吃药,如果这样慢慢的把药断掉,那就可能代表她在慢慢的康复。
有了力气,情绪也好了,也顾不得要隐瞒安如许什么:“安如许,我没吃药好了!!”
立夏知道安如许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药,这一次他该什么都知道了。
安如许一直醒着,看着立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点头招手让她回到床上休息:“嗯,天还没亮呢!”
立夏学着安如许哄人的语气:“我就去下卫生间,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安如许弯唇,眼睛明亮的盯着立夏:“好,快去。”
立夏像刚刚会走路的孩子,肢体不协调的往厕所去:“嗯嗯。”
出来之后就立刻在安如许的注视下,钻进被窝。
立夏睡了很久,不困,但安如许脸色不好。
注意到床头的空碗和大半杯水,知道自己很费人,就安静老实,陪安如许闭眼躺到了天亮。
两周之后,立夏就完全恢复了生机。
外面是一片艳阳天,惠风和畅。
某天,安如许一醒,立夏就立刻坐起来了拥抱住他,小埋怨:“安如许,咱们快去旅游吧!!我看了,我们居然浪费了三天的时间,天呐!!再这样,真的,春天就要来了。”
安如许勾住立夏的脖子,在额头留下一个早安吻,又亲了亲她的眼角道:“听你的。”
看着外面的好天气,立夏迫不及待,赤脚就要出卧室下楼:“嘿嘿嘿。”
被安如许及时拦住,给她套上拖鞋。
两人进入卫生间洗漱,安如许道:“咱们旅游回来正好可以在参加安如卿的婚礼。”
立夏殷勤备至,把牙刷挤好牙膏递给安如许,水杏眼在头顶灯光下,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