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就这么疏远她，以免让两个人都不好受。
云清把手指缠在一起，低头站在走廊上，望着教学楼底下大树刚发新芽的枝丫。
她今天体育课还特地请假了，为的就是不和金铜银碰上。
“你是不是去问过林修平，金铜银打工的事。”
云清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她吓得抖了抖肩膀，连忙回头。
“我就随便问了问，林修平一说到金铜银就开始滔滔不绝……”
周赭抱着手臂靠在墙边。
“你觉得自己被金铜银骗了？”
怎么能说是骗呢，她是为了……
“你有点自作多情。”
云清刚想反驳，却被周赭一句话说得楞在原地。
他怎么……
云清摸不准周赭的态度，只能定定地看着周赭。
“一年前声名鹊起的那个互联网公司跃金，是金铜银父亲开的。”
云清微微瞪大眼睛，她听说过那个公司，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跃金就销声匿迹了。
“你现在还觉得，她说起那些奢侈品还是时尚话题头头是道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
云清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手指交缠在一起。
周赭也不再看她，他向楼下望去，体育课即将下课，金铜银出现在了楼下的转角处，正打算走楼梯上楼。
“我知道了，我会去……向她道歉。”
云清沉默半天，眼眶有些红，她看了周赭想要直接离开，却被周赭叫住。
“对了，她不可能喜欢上林修平。”
周赭的眼睛被眼镜和碎发挡住，云清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却隐隐觉得这个人好像在笑。
“你大可放心。”
金铜银从体育场上回来的时候，云清正插着耳机坐在位置上写作业。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她有些失落。
等她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桌面上多了一个信封。
信封上没有署名，但上面用规整娟秀的小字写了七个字：“生日礼物的回礼”。
金铜银看了一眼云清，发现她停下了手里的笔。
她缓缓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拍立得，上面是在云清生日那天拉着她上天台后收拾那些放完的烟花的自己，她仔细看了看，相片底下还有拍摄者的倒影，是云清。
她将相片翻到反面。
“我为我说过的话感到抱歉。”
“还有，无论是香水还是衣服还是项链，都比不上那天你给我放的烟花。”
“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无法用任何东西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