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先去帮我买早餐,我回去给你拿教材。”离下早自习还有十分钟,再不去就得排队了,吴定山心心念念的早餐得马上让人去买。
沈钰宸拿着吴主任的饭卡出去,出门前听到吴定山又发起了飙:“李朝阳,林钦羡人呢!”
李朝阳:“我不知道啊,可能…上厕所去了吧。”
吴定山:“连书包都不在,哄谁呢,你就会给她打掩护,叫她来了到我办公室一趟。”
食堂里此时还算清净,只有几个高一年级的坐在那儿偷吃,当他把饭卡放在销金机器上时,旁边一人看到了上面显示的姓名,“你还真是吴大腚的眼线啊!”
这种场合,被称之为吴大腚的不可能是别人,只可能是吴定山吴主任,沈钰宸回头,是文辉,一个早上还没过去一半就遇见了两个xian哥的小弟,这合理吗?他有种离xian哥不远了的直觉,见文辉不走,他将饭卡握在手中,浅浅解释了一下:“不是。”
“文辉你干嘛呢搁里头,又吃上了啊?”
原来xian哥已经在门外等候。对于文辉来讲,沈钰宸不含情绪的两个字根本就算不上解释,他觉得这个人非常傲慢无理,说话也不正眼看你,拽什么!文辉刚要发难,xian哥却宣布——我方撤回一个文辉。
其实仔细想想,xian哥其实也算明事理,虽然把他说成是要饭的,但起码会用脑子分析,不做无端猜想,只不过昨晚的那场战斗,想想就让他觉得脊背发凉,他还从未如此近距离感受那样狂野的“厮杀”。
把早餐刚好交到吴定山手中,迎门走来一个拄着老人拐棍的……大,帅哥?这人身型不高,半扎狼尾鲻鱼头,一双丹凤眼居高临下,炯炯有神,漆亮如晶,幽深的眸子令人不由得心头一颤,当真是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紧闭,颜如春海棠,左眼眼角下一颗泪痣平添了几分灵气,在这张男女特征兼具的脸上,他就看出了四个字——不!可!一!世!目测一米六七的身高硬是走出了两米的气场,应该是腿上受了什么伤,走路有点微跛,但依旧带风。
对方走到门前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两人相对站立,上演了一出螃蟹走路的戏码,就看谁横得过谁,不巧的是,他们神同步,到最后,对方的鼻子沉沉地来了个深呼吸,“啧!”然后用拐棍敲了三下地面,“你到底有完没完。”眉眼间写满了两个字——不!爽!
……
这个音色……不会吧!嗯,不会的,怎么会呢,世界之大,还没有几个相似的声音?
沈钰宸情绪稳定,也并不生气,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冰冷的随和,经常被误认为是高冷。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你左我右。”
对方并不领情,脖子一拧,“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
“那你想怎么做?”沈钰宸问道。
“我左你右。”
……对方将自己的建议只是换了个说法罢了。
“呵,所以呢,有必要吗?”沈钰宸对此嗤之以鼻地说。
“我乐意,你管不着。”
这种极度自我的言语,加上看人就像看垃圾的眼神,沈钰宸成功把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拉到了最低值,直接零下。两人对调好位置,一个迈步而出(气势不能输),另一个拉风跨入(管他是谁,让他把头低下做人),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吴定山突然着急说话,“诶,沈钰宸,先回来,等一下,正好。”
拄拐棍的那个牛逼哄哄的人也好奇地扫了他一眼,但也只是非常不明显地掠过,眼帘一垂,眼皮一夹,谁也不想理,任何人都是他眼里想挤出去的沙子。
“啊呀呀,你这是又干哈去了,你七老还是八十了,我快奔四的人都没你这样!上学还拄个拐棍,我看你是想当我爹!”吴定山上去一顿自带喜感的劈头盖脸。
没想到对方直接来了句:“如果主任您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意见。”让吴定山哑口无言。
“你……!”
沈钰宸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这么搞笑的对话他真的忍不住想笑出来,“怎么了老师,还有什么事吗?”他一句话问出来前几个字还因为憋笑发抖。
吴定山继续训斥:“你给我站好!真是学生没个学生的样子,把校服给我穿好,领子一年四季立着,是不是快修炼的坚硬无比,拿去抵你家的门板了。”
那人连同拐棍一同提起,随便打理了一下,领子没有放下去,顶嘴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修炼这种事还是主任您更有慧根些。”
“哈哈,全年级也就你敢这么顶撞我这个主任,腿咋了,这是迟到的原因?”
!吴定山居然不生气?而且他的笑不是早上那种对自己做作的笑,这个人居然真的把年级主任处成了哥们儿,有两下子。
“昨天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去,所以今天收拾的慢了些。”
从闪烁的眼睛和微表情来看,这人在说谎,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嗯,只要能来就一定要来学校,课程落下可是很难补的,虽然我很相信你。”吴定山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水,满意地说,显然他很欣赏这位身残志坚的学生,“对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同桌,新转来的,在以前学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