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窗外旭日东升,晨曦宇过密密匝匝的扶疏技叶,投落满墙晃动的日影,无数的光斑在窗布上跳动,光影交错。
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学院里也有一些中医在给患者诊断,同学们没课的时候就会去帮忙。
别的做不成什么,但是做些零零散散的事情还是可以的,比如抓药。
顾蕴思许教授见大家都忙活起来,也不好干等着,就“入乡随俗”了。
屋子里是浓烈的一股草药味。
顾蕴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傅谨弋时他就带着草药味道,许是这个缘故吧。
顾蕴思不是读中医的,也不是很明白配方的用量。
我该问谁?她环顾四周,见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她跟谁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别说是朋友了,以后可能连陌生人都不算。
她只和傅谨弋熟悉那么一点点。
“傅谨弋,我看这里都没用量说明,要怎么配?”
“那我给你写下来吧”
“好”
傅谨弋将配方写在纸上,字很清秀,遒劲有力。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仿佛连光都可以透过。
顾蕴思看得入了迷。
“你的配方,给你。”
“老师,你的配方。”
“顾老师?”
……
顾蕴思缓过神来。“哦,谢谢。”
正午时分,同学们都去食堂吃饭,而顾蕴思傅谨弋却还在屋子里。
或许是太过于着迷了。
顾蕴思的个子在女生当中不算矮的,但是存放某些药材的柜子太高了。她只能踮起脚。
傅谨弋也在她的身后,他也要拿药材。
顾蕴思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她拿过药材后,身体向后一倾,倒在了傅谨弋的身上。
顾蕴思脑子里一片混乱,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我难道害羞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个人都有点儿尴尬,很默契的不看向彼此。
傅谨弋率先打破了僵局,“老师,你看,到饭点了,要不要去吃饭?”
“啊?啊……好呀”
二人走在路上,中间隔了很远很远。
那不经意的触碰,那无人知晓的暧昧,定格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