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提起三爷了。”顾瓷进了被窝,从后面抱着他,枕着他的肩膀,亲吻着他的耳朵,这是三爷的小癖好,她如法炮制。
湿热的吻,贴着他柔软的耳朵上,顾瓷轻轻一咬,陆知渊的耳朵红得滴血,顾瓷含着他的耳垂舔弄。
陆知渊浑身如过一阵电流,被顾瓷含着的地方,滚烫得要烧起来,所有的血液都冲到某个敏感的地方。
年轻气盛,根本顶不住顾瓷。
等他回过神来,已和顾瓷吻在一起,他单手握住她的脖颈,不断地拉着自己,索取着她的甜蜜,他像是上了瘾,不断地掠夺,霸道又浓烈,失去了一贯的温柔,这像是三少的作风,可陆知渊心里很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欲望。
那是他的!
他对顾瓷,有了欲望!
他和三少意识相通时,顾瓷亲吻他,他有反应,他可以推托,这是三少的身体,三少的情感,这副身体,对她有反应。
可如今,他该怎么骗自己!
不,他不能喜欢顾瓷,她……喜欢的人,是三少,他们两情相悦,他只不过是三少的替身。
理智如此的冷静,可情感却在无端沦陷,越理智,越缠绵,像是冰火两重天,他快乐,且痛苦,备受煎熬!
快乐是演的,痛苦是最真实的。
在漫长的岁月里,顾瓷一直都是特殊的,他能克制这份喜欢十几年,就能一直克制,陆知渊不断地告诫自己。
只不过是一场戏,他入戏了!
出了戏,一切就回归平静了。
陆知渊开始频繁的头疼,他是一个比较能隐忍的人,非必要,不会吞止痛药,吃过止痛药后,他就再也看不到那些纷乱的记忆。
他也想看清楚,那到底是谁的记忆!
若不是他的,就是三少的!
元旦刚过,黑鹰就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陈如实带着一半产业,归于极道,正式和黑鹰一刀两断。
陈家是黑鹰最大的家族,势力庞大,陈如实在蒋君临的支持下,本来要带走全部的产业,可最终失败,依照黑鹰的规矩,留下一半产业归于黑鹰现任掌权人陆知渊,他一进极道,就成了极道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裴秋影。
裴秋影如虎添翼,在几次金融战中,大获全胜。
这是全球金融圈的大地震和重新洗牌,极道和黑鹰相互抗衡的局势被打破,极道蒸蒸日上,而黑鹰有了衰退之势。
“三爷,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中!”黎江说,“陈如实进了极道,最近的金融战,我们都依照命令输了。”
陆知渊看着报告,“告诉容黎,我们在极道安插的棋子,该起作用了。”
“是!”
陆知渊冷笑说,“不出三个月,我要极道……全军覆没!”
除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所有的事情,都在陆知渊的预料之内,陈如实当年在继任中失败,他心高气傲,不愿意臣服于空降的三爷,却因心脏病,有所顾忌。
顾瓷治好他的心脏病后,陈如实就再无忌惮,脱离黑鹰,已势在必行,陆知渊的车祸,只不过是导火索。
他这样的心性,在黑鹰争权夺势,去了极道,一样争权夺势,陆知渊精心培养裴秋影,注定了裴秋影不是一个草包,她有足够的能力和陈如实一较高下,极道必乱!
“有件事,倒是奇怪!”
“什么事!”
黎江说,“蒋总……好像神隐了。”
陆知渊一怔,淡淡说,“那倒是意外之喜了!”
陆知渊的飞机,定于三号离开巴黎,陈如实进极道后,第一次会议就和裴秋影产生了冲突,就因陆知渊要离开巴黎一事。
陈如实手术后,坐在轮椅上,气色却还可以,他沉声说,“陆知渊重伤,行动不便,又不能下床移动,如今暗杀他是最好的选择,放虎归山,祸患无穷,在A市你想杀他,易如反掌,人在我们地盘,就不能放过他!”
极道有几名主事,也同意陈如实的观点,放陆知渊离开,是祸害无穷。
“我并不打算杀他。”裴秋影慢条斯理地说,她坐在主位上,一头长发如海藻般披着,衬得她容颜无双,且越发有气势。
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在陆知渊和蒋君临中间盘旋,裴秋影总以柔弱姿态示人,如今,她坐拥极道全部资产,一声号令,莫敢不从,已再也不受人控制。
“陆知渊赛车时,是你派人开枪,让他翻了车,差点毙命,你的目标也是杀他。”陈如实不解,极道和黑鹰也素来有仇。
“赛车事故,他死不了!”裴秋影气定神闲,“这事没有讨论的必要,陆知渊,不能死,下一个主题,我们该怎么对付容黎和季珹?”
陈如实眯起眼睛,甚是不悦,他生于陈家,陈耿从小就圈养一群女孩,陈如实对女性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视角,并觉得女人除了传宗接代,就是一朵解语花,他进了极道,却野心勃勃,并不打算臣服于裴秋影。
裴秋影刚收服了他,威望甚高,陈如实避其锋芒,不愿和她争执,可在陆知渊一事上,陈如实却非常的坚持。
“陆知渊如今半残,只要一场车祸,他就没命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