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州轻笑地看着他们,背后的雇佣兵踹在蒋君临和陆知渊腿骨上,压着他们的肩膀,让他们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容黎和顾瓷,秦晚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有枪口对准他们,唐明州的快感达到了巅峰。
季珹看到蒋君临被人踹得跪下,心中一颤,死死地握住拳头,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蒋君临如此狼狈,他总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没有人能碰到他一根头发,只要他不愿意。他手底下那么多人,他也不需要涉险,张强的近卫队不会允许蒋君临出一点意外。
黎江也不允许三爷如此来冒险,哪怕顾瓷被关在这里,可三爷是黑鹰的核心,若是没了三爷,整个黑鹰都会乱成一锅粥。
季珹和蒋君临目光一触即分,季珹在想,蒋君临,你是为什么而来?
如果顾瓷和秦晚不被抓,你会来吗?你会冒险吗?
如果这一次只有我在五角洲,你会来吗?
季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回答他。
不,他不会来。
季珹,你没那么重要,在他心底,谁都比你重要,极道也比你重要,如果不是顾瓷和秦晚,蒋君临根本不会来五角洲。
当年他就是故意抛下你。
成熟一点,不要再抱有幻想。
不期待,你就不会失望。
“陆知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唐明州笑吟吟地靠近陆知渊,心中有一股恶毒的凶狠,他夺过雇佣兵的一把长刀,朝陆知渊刺过去!
“不要!”顾瓷大喊,撞开了陆知渊,要为陆知渊挡这一刀,陆知渊目光一沉,单腿扫向唐明州,逼得唐明州后退两步。
“不准动!”他背后的雇佣兵朝天鸣枪示警,枪托砸在陆知渊背脊上,陆知渊闷哼一声,转头对顾瓷说,“别受伤。”
这是他的底线!
顾瓷双眼微红,点了点头,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陆知渊的意志,他一向如此霸道。
唐明州大笑,“郎有情,妾有意,真是感人,没想到冷血无情的三爷,也会有弱点,陈如实说得没错,只有顾瓷会让你心甘情愿被捕。”
“唐明州,我和蒋君临都成了你的阶下囚,我们最在乎的人,都在这里,你已经赢了,你想要什么?”陆知渊冷静地开口,“如果想要我们的命,你早就开枪了,说吧,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和蒋君临就是想要知道,唐明州到底想要什么!
唐明州对他们恨之入骨,一定想要杀了他们,可为什么手握顾瓷和季珹,却迟迟不动手,他一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故意在这里和他们对峙。
“聪明!”唐明州打了一个响指,“这里是五角洲,极道和黑鹰再厉害,我们也是地头蛇,这一带全是我们的控制范围,你们进入五角洲起,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你们想要挖第四条地道,没有我们的准许,痴人说梦,我就是故意让你们看到希望,又希望破灭,就如当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陆知渊,你也该尝一尝这种味道。”
他倏然开顾瓷开了一枪,唐明州不讲道理,却速度很快,蒋君临下意识要去保护顾瓷,陆知渊比他更快,身子扑在顾瓷面前,为她挡住这一颗子弹。
子弹打进了陆知渊的背部,鲜血渗透了衬衫。
“陆知渊!”
“三爷!”
顾瓷和容黎目赤欲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知渊血染衣衫,顾瓷盛怒,又心疼,“滚开,滚开,谁要你挡,陆知渊,你走开!”
她声音沙哑,又痛苦。
陆知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处,灼热的呼吸围绕着她的鼻息间和她交融,像是相濡以沫,两人的气息融为一体,本就亲密无间。
“小瓷,谁也不能在我眼皮底下伤害你!”陆知渊低声说,亲吻着她的鼻尖,“躲到我身后去!”
唐明州要泄愤,就开枪打他!
“小瓷,听话!”蒋君临沉声说,朝她摇摇头,顾瓷咬牙,看着陆知渊的背部,大片的鲜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唐明州吹着枪口,吊儿郎当地说,“这一枪是代我死去的儿子打的,陆知渊,你是不死之身吗?如果我朝你的脑袋开一枪,你会死吗?”
顾瓷惊惧交加地看着枪口对着陆知渊的脑袋。
陆知渊一人拉稳了唐明州所有的仇恨。
“你开枪啊!”陆知渊无所畏惧,“朝我的脑袋开枪,你不开,你就是怂包,我看不起你!”
众人,“……”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秦晚都惊呆了,觉得陆知渊有可能疯了。
唐明州经不起激,上膛朝他脑袋就要开枪,陈如实沉声说,“主子,冷静,正事要紧!”
陆知渊讥诮一笑,像是嘲讽他怂得没有一点胆量,唐明州气急败坏,被陈如实拦住了,唐明州沉声说,“我不仅要黑鹰,我还要极道,蒋君临,别来无恙啊。”
他的目光终于转向了蒋君临。
蒋君临和陆知渊早就察觉到一件事,唐明州一定恨他们,恨不得杀了他们,可唐明州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他们,他们就关着顾瓷,季珹和容黎,秦晚,并没有向他们提要求,陆知渊和他见面,唐明州要黑鹰,也是一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