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茶听得入神的陈可端,“陈可端,你说是吧?”
陈可端把目光转向我,好像在询问我该不该说?
我皱着眉,不打算回应她。
目光交汇一瞬间,我错开视线,当成局外人一样,继续剥龙虾。
陈可端咳了咳,细细地品了一口酒,声音温温吞吞,“其实呢,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悄悄望了陈可端一眼。她正吃着菜,垂着目光,不懂在想什么。
呵呵,说不出来了吧。别不是不懂装懂,乱哔哔。
我心里止不住的冷笑,我倒是真想听她说说看,她却装作若无其事。
是不是真的讲不出什么?也真是的!
没过一会子,这场各怀鬼胎的聚餐就在提议K歌中结束。
众所周知,高中毕业那次聚会K歌以后,大家都知道陈可端是个音痴。
现在陈可端百般推脱说不去。难道不是尿遁的另一种?
我抿着嘴笑,心里藏了一点坏心思,走近人堆火上浇油地怂恿道:“我们亲爱的陈班长,聚会是你组织的。你不去,还真不够意思!不就唱歌嘛?怕什么?”
我老大哥地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斗大,整个走廊都回荡着我的歌声。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诶——”
我拽住要跑的陈可端,学着她先前对着我耳朵边说话的样子跟她说道:“就这样嚎上两嗓子,不就行了!你跑什么啊,我亲爱的班长殿下。”
“就是嘛!”
众人附和着,陈可端被逼无奈赶鸭子上架。
我跟在后头暗自冷笑,叫你刚才耍我!
密闭的包厢里,卡座连排排,偌大的大理石矮几拼接在一起,成打成打的啤酒搁在桌子上,扑克、骰子、麻将娱乐用品一应俱全。
一群人兴奋地扑过去,畅快地点歌喝酒,玩骰子、转酒瓶。
一大杯一大杯的晶黄液体滚入喉咙,胃部忽然觉得舒适了不少,我想不过是两小时我竟然也适应了这样走形式的聚会呢....
看着他们玩骰子,真心话大冒险,歇斯底里地唱歌。
我忽然感觉这样的同学聚会也挺好。
大家逢场作戏,谁也没必要在意谁,或者亏欠谁。一场形式过后,各归各桥,各找各妈。
就像当初的那场毕业狂欢,哭和笑只是形式的一部分,高考也只是人生形式的一部分。走过那一段,青春也就无悲无喜。
我忽然有些庆幸曾安淳没来,至少这样我不用和他逢场作戏,也不会让他看见我逢场作戏,挺好的。
一条手臂,忽然穿过我的脖子,搭在我的肩侧。
我扭头看了看,居然是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陈可端。
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数落那边唱歌的怎么那么难听,一边回头,迷离的眼眸眼睛看起来散光很严重。
她冷不丁问我一句。
“你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吧?”
一个酒嗝从她嘴里飚出来,熏得我忍不住转过头,原来美女喝了酒也会变臭。
我拿起一听啤酒,灌下去一半,才去回答她的话。
“我很好啊!”
我摊摊手,那边正唱到林忆莲的【可惜不是你】。我兴起,想要上去嚎两嗓子。
身后的陈可端突然拉了我一下,我吃力不稳,整个人向后歪摔在了她身上。
她似乎毫不介意,两条纤细的手臂穿过我的两肋,双手扣在我的肚子上。姿势暧昧而诡异。
我的身子忽然僵硬。被女人忽然抱住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救命!
陈可端不会是喝醉了,把我当做她的情人了吧?
我有些惊悚地想着。
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细细地喷撒在我穿着大露背吊带长裙裸露的脊背上,鸡皮疙瘩爬满了皮肤。
她不知道怎么了,嘴唇竟然贴|上了我的脊|梁|骨,柔软滑凉的嘴唇正呵着温热的气。
脑子灵光一闪,陈可端不会是拉拉吧!
妈妈呀,我是直女啊,我不干净了!
我瞪着眼睛,想要叫人。
四周忽闪忽闪的灯光,偌大的包间里,歇斯底里的歌唱,纸醉金迷地玩乐。
而我与陈可端正处在一个暗角的卡座里,即使有人注意到,也以为我们是在玩闹。
我有些无力,心里升起一股悲戚感。
陈可端的舌尖忽然沾上了我光着的脊背。
因为要见曾安淳我特意穿的大露背吊带裙想要大杀四方,此时此刻露背裙显然有了可乘之机,哪儿也遮不住。
这位陈女士要是拉拉,那我铁定晚节不保!
那舌苔上传来的湿|湿|滑|滑的感觉仿佛一条蛇慢慢游过。
我有些惊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无法动弹。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居然很容易地脱开了陈可端扣着的手。
我反身,双手撑在沙发上,这样的姿势倒像是我“壁咚”了她。
我盯着陈可端迷离的眼,压低的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怒意。
“陈可端,你是不是疯了?”
陈可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