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到了床|上,然后睡在了一起?!
我在持续走神,在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感到羞耻、愤怒!
曾安淳忽然咬在我的嘴唇上。
刺痛感骤然传遍全身。
他睁开眼,眼里带着欲望渲染过的温度。
他说,“你睡着了。”
好像陈述吃喝拉撒一样平常。
我一下尴尬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我感觉这下连辩解都觉得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我们本来在街边吵架,本来说好要分开谁也不要再见谁,谁也不要再招惹谁。
本来以为要不欢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知道为什么开了房上了床……
我闭着眼,仿佛没有知觉的尸体任由他搓圆捏扁,揉来覆去。
他见我这样,觉得索然无味。
翻身卧在我身侧。从床头摸了一只烟,点起来。
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我们好像在酝酿,也在坚持。
我们就好像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一样,谁先眨眼谁就是输的人。
不同的是我们赌得是谁先开口谁就输。
“几点了?”
我终究是难以忍受这种难言的折磨,开口问他。
他抬起手,越过我的面前,捞起我这边床头搁着的手机,“五点五十。”
皮肤不经意间擦过我的脸颊,我瑟缩了一下,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受。
我在心里估算了时间,翻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抄上身。
“你去哪?”
他几乎是在我弯腰捡起衣服,抬起脚步的瞬间伸过手来拉住我。
我没有回头,情绪冷淡。
“闹得太久了,是时候该走了……”
“什么叫是时候?你这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忽然变大,捏紧我的手掌,“说话啊,景懿?”
我回头看见他难看的脸色,近乎冷漠地甩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曾安淳,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
最后几个字我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
听见了,他明确地了解了很好。
没听见的话,我不再找他我们不再有交集这样也很好。
反正不论哪一种,我都对我们的曾经做了仪式感地告别。
希望曾安淳能够理解并接受。
我闭上眼睛,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门在身后“咣”地合上。
我们……
我和他之间……
就这样结束了。
就像七年前的冬天一样决绝。
可是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有正在凌迟的痛苦?
后知后觉地折磨着我。
我捂着脸,快步走在酒店灯光昏惑的长廊上,眼泪不听使唤地一滴一滴掉下来。
看来我真的还是太脆弱了,太失败了……
景懿,从始至终,你都是个输家!
我在心里唾弃自己。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进门,打开玄关的灯。忽然发现温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烦躁的心在此时此刻注入一道安宁的光。
我走过去,拿毯子盖在他身上。
他睡得很安静,连鼻息都很静。眉毛轻轻皱着,好像在做梦,卷起的长长的黑黑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看得微微失神。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这样长长睫毛的男孩子,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这些年丢弃的爱好有许多,能让我一直留下来这个癖|好也真是很不容易。我在心里感慨。
眼里印着温由阴柔精致的面孔,有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
这个男人,我真的太不了解他。从一开始见面的严肃冷酷,到现在的粘粘乎乎。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上司下属又是朋友,还有……
暧昧不清的男女情愫?
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一种更多点。
只是忽然在某一天发现每当我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都会有他的存在,所以觉得很神奇。
伸出手把粘在他脸颊上的发丝撵开,指尖不经意地摸到他的肌肤。细致的如同婴儿一样,我又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发现居然不如他的皮肤好,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一直搞不懂一个男人弄得那么细致做什么?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参观他所定义的那间林间“小屋”的时候,就被他吓到。
那个小屋真的是小,很小很小――
小到只有一个二百多平米的大庄园,还不附带前后大大小小十几个花园面积以及一个葡萄酒庄。
他居然只是和我说那只是他众多林间“小屋”最小的那个了。
敢情他再豪华奢侈能到伊丽莎白女皇级别了?
我觉得他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金贵男人!
更令我觉得汗颜的是,这个男人居然——
居然每天都要雇佣皮肤护理专家,四肢养护专家,发型师,美容师,营养师……等等名目太多,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