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叫做樱桃红吗?”
曾安淳看着我,目光散漫又慵懒。
我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目光追着他的手看,我威胁地反问他,“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鸟毛飞?”
欺负我不懂什么是樱桃红是叭?那我让你尝尝什么是鸟毛飞!
曾安淳的手依旧搁在我的唇那儿,不动如山。
他闻言,好奇地看我,“哦?那你说看看什么叫鸟毛飞?”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我笑得甜蜜蜜,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就不相信他不上当!他以前总也受不了我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说这叫做夏娃的诱惑。
亚当不是因为偷食红苹果,破了禁忌。而是因为夏娃太过诱惑的胴体引诱了他,鱼水之欢,银瓶乍破哪里是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能够锁住的?
曾安淳曾经告诉我,男人最受不了的一是侮辱尊严,二是直接引诱。
这世道,不接受、不解释、不拒绝的“三不”渣男,不过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说谁吃亏了谁。
人家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在现实的角度上就是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女的被啥了,说男的渣。男的干啥了,说女的花。
人与人站的角度不同就是这样。
曾安淳以一个男性角度告诉我说,如果一个女人倒贴而男人不接受要么是不行,要么是同性。
正常男人不可能面临直接的身体诱惑而变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所爱的一是权钱,二是女人。而这两者直接与名利相挂钩。得到其中任何一种都可以得道升天。
所以不可能存在正人君子,所谓的“正人君子”都是人为杜撰的。
我以前偏激的觉得曾安淳的角度太过于理性理想化。
我当然是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真情谊的,毕竟我跟巩长今做了那么多年的“好闺蜜”…
咳咳…
这显然不是个好例子。
后来想了想,巩长今多半是个同。也正好印证了曾安淳的话。
我当初跟巩长今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后,还觉得很后怕,万一…
他当时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又万一…
我们两家的口头“娃娃亲”真的成了,保不齐我现在变成了同妻?
也万分庆幸巩长今那时候是个同…
曾安淳正低着头往下来,我正准备趁其不备…
掏了他的鸟蛋,让他知道什么是鸟毛飞!
他忽然抬起头,跟我一样笑得甜蜜蜜,眼神沉沉地望着我。
他呵呵笑着说,“我好像知道什么是鸟毛飞了。”
噶?
怎么不好使了?
不应该啊!
一招不成,另一招就计上心来,我激将他,“那你说看看,什么是鸟毛飞?”
我就不信他真的知道什么是鸟毛飞?
我挑眉看他,这世上哪里有我景懿破不了的局?!
“那你等着啊。”
曾安淳笑眯眯的跟我说,他腾出一只手来,又自信又自傲,那得瑟的小样儿看得我忍不住想打他一拳以消自己处于弱势方的心头之恨。
“你敢不敢把手给我?”
他张开手心,把右手递给我。
“你要干什么?”
我警惕地看着他,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如今一点儿都看不破他的“防守”,到底是我变傻了还是他变聪明了?
他质疑我,“难道你不敢吗?”
他翻了翻手掌,验明正身,“你看我手上又没有钉子,你怕什么?”
好家伙,这激将法学得可真快!叫我骑虎难下。
我凝视着他,琢磨不定要不要自己伸手过去,但我又很想看看他有什么鬼计谋。
他却笑着,无辜又纯良,像极了单纯无害的小猫咪。软糯糯、毛茸茸的样子勾引人犯罪。
我看着他的笑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递到他的手心里。
他猛的握住我的手,那嘴边轻勾的笑容蓦地放大。我有种上当了的感觉,条件反射地要缩回手。
曾安淳摁起我的手,紧紧攥在他的手心里,跟着就迅速地摸着按在他那里。
蓬勃朝气散着灼人的温度,我整个人都傻眼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曾安淳。
他依旧笑得甜蜜蜜,好像得了棒棒糖奖励的小朋友,他握着我的手感受他的温度。
缓缓地说道,“怎么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居然自动自发替曾安淳的问话脑补接了一句话——
大不大?
我居然呆呆地张嘴就来,回了这句话。
“大…”
卧槽!
我猛的睁大眼,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指肚仿佛还残留着那一抹烫人的温度。
我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外衣上面,狠狠地擦了擦。
那句话回的,我当场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怎么不经大脑就说出口了?
我惊愕地看向曾安淳,他正满意地笑着。像偷腥餍足的猫,吓得我连忙转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