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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烟雾里…(1 / 3)

"阿江,别这样…”

我安慰米江,伸手触摸到米江的发丝轻声安抚她。

张了张嘴想要跟她说这些事都不是她的错。但终究还是把话咽进喉咙里,不敢张口说怕给她伤口上撒盐。

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爱情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的事儿。

没有谁要谁去强咽那个苦果,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就像我和曾安淳,我哪里不清楚我和他之间不就是你追我赶,你情我愿吗?

欲擒故纵这四个字,在我来讲其实就是爱情里的把戏,看得不过是手段深浅而已。

可到了米江这里,我不能跟她说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能说她是自己犯贱撞上那个枪口上去了。

我讷讷张着嘴,欲言又止。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笨嘴拙舌,自己的闺蜜都安慰不好。

“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我拉起米江,试图用别的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

我轻声讲,米江缓缓抬起头,又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无神又空洞,看得我心里一紧。

我不知道要怎么讲才能够给她一点慰藉,见她怔怔回了神,连忙把自己那杯还热的卡布递给她,或许一点甜味能让她有点感觉吧。

米江用手推了推咖啡杯,目光渐渐聚焦了过来,她忽然跟我讲,“过两天是王歌的忌日,你去看看吗?”

米江那双幽深幽深的瞳孔望着我,仿佛一下子望进了我的心里。

我有点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假装不经意地撩起自己鬓边落下来的头发丝,“好啊,我也正打算和你说这件事呢。”

米江抬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忽然笑着跟我说,“景懿,我这样是不是还挺狼狈的?”

我瞧着她嘴角那一抹苦笑,只能宽慰道,“哪里狼狈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最A最飒的女王啊!”

倒是没有以往打趣调侃后米江的低啐,她只是笑了笑,带着点落寞和一种我读不懂的惆怅。

从那天订婚宴到现在,不过个把星期,我却仿佛窥见了米江一辈子的沧桑。

原来以前在书里读的“沧海桑田,时移世易”不过就在朝朝暮暮的斗转星移之间。

我不禁有些恍然,恍惚里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就像下午我跟曾安淳分别时,从的士车后窗里透过蒙蒙细雨看向曾安淳时,我觉得我错过了什么一样。

但我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不过是分别了四五年,到底哪里变了?

究竟变得是我、是他、还是时光?

两天以后,正好是国庆假期后的第二天。

我和米江驱车赶去距离鹿城六个小时的羊城悼念王歌。

实话说,这是王歌故去五年,我第一次来悼念她,如果算上她出殡的那一次的话,这应该是第二次。

我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米江问她,“你每年都来看王歌吗?”

米江大约心情还不错,一改往日灰恹恹的样子,笑着跟我讲,“哪能啊?你以为谁都那么闲啊?”

她这样忽然跟我开起玩笑来,倒是叫我很不适应。毕竟前两天见面的时候她还要死要活的,大约是还年轻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又或者她自己悄悄把情绪藏起来了,不叫人察觉。

我略微一哂,回嘴道,“我这不是想着你都在国内么,羊城不远也不近啊…”

“你这话说得倒是很轻巧!”

米江乜我一眼,“你现在在国内了,你天天来么?”

她顿时噎得我不上不下,到底是在讨论故去的人,死者为大。

我们也没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

我看着窗外,高速上的景一略而过。

已近暮秋时节,那些植物褪了绿变得枯黄,看起来将息没有生气。仿佛奄奄一息的生命,带了点生机但好像又没有了。

我兴致缺缺地调回目光,看看路况又看看米江,她专注地开着车,我不好老跟她搭话影响她的注意力。

无聊地翻开米江车子里的置物格,发现一本旧杂志。

杂志看起来有点年岁了,封面女郎还是年轻时候的热心市民周女士,穿着一身黑西装。大红唇叼着一根烟,看起来桀骜不驯又霸气。

我饶有兴致地翻开,里面都是电影资讯间或夹杂一点毒鸡汤和小故事。

长路漫漫,这东西虽然旧,看得倒还是可以的。不像现在满地跑的口水文,营销噱头。

我乍然翻开后一页,读到了一首诗《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我的目光从诗里的一字一句逡巡过去——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我惊愕于诗人笔下的一字一句,诧异这样露骨直白的言辞里表达出那浓烈的反叛意识和令人觉醒的凛然。

那诗里写道——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直到我翻过那一页,还在震惊诧然,不敢再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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