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江,她还好吗?”
我把花篮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一并把买来的粥放在一块。
齐明然低着头就坐在病床边,他并不理睬我。也不知道是不屑于理我,还是压根没听见我说话。
他这样冷冰冰的态度,让我觉得有几分不爽。
早该心疼米江的时候不来,现在又是假惺惺地做给谁看?
我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按捺住心里的不悦。又觑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米江,心里颇不是滋味。
米江对于齐明然的爱,那是人尽皆知的。不论是在大学时,还是到如今。
想想看,一个女人能够不声不响、心甘情愿地为了一个男人去自轻自贱,有谁能做到米江这样?
我只要一想起米江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怀了孩子,又失去孩子。便觉得不可思议!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齐明然怎么就这么狠心?!
不过转念一想,齐明然嘛。素来的“辣手摧花”的惯手。
大学时候就这样了,他可是高我们一届的学长,据说是蝉联建筑系四年的系草。
拜倒在他西装裤的女孩可是“不计其数”。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属不属实。但我作为这位“系草”的室友的女友来说,我也略从曾安淳口中得知过一二。
只不过,听说——
齐明然所谓花边新闻不断,是为了掩盖自己“不近女色”的传闻!
其实那时候他也不叫齐明然。而是谭斯乘。
我是后来在“金鹰”工作才晓得,谭斯乘是齐氏燃油集团董事长齐薛在外的私生子。
因为齐氏内斗太厉害,而齐薛的老婆一直不孕,所以才把谭斯乘接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跟随母亲多年漂泊在外的原因,我从前第一次见齐明然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阴沉沉的,不是个适合深交的人。
可偏偏他就是和曾安淳关系好,好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我总是会从曾安淳的口中有意无意地得知齐明然的信息,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就是米江奉为圭臬的神袛。
“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
冷不丁一个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齐明然依旧没有抬头,还给我下逐客令,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病房!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恰好他抬起头来。正好撞见我朝他抛过去的眼神。
我一吓,忙收敛自己的脸色。再是我不喜欢他,总还是要顾虑米江的面子。
我打哈哈地讲,“我陪陪米江。”
“我想,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他就好了?!
这是我的闺蜜!
况且你特么有在意过米江的死活嘛?
当初她流产的时候你不闻不问,现在倒是上赶着来了?!
我一下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
“齐明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阿江是我闺蜜,该出去的是你吧。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下逐客令?”
他的目光逐渐冷下来,目光冷峻,他轻笑了一声。
“怎么?看来曾安淳没有把你教好啊。”
我皱起眉,反唇相讥,“关曾安淳屁事!”
话才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厮摆明转移了话题。
我再想回去纠缠那个问题,倒是显得我非常的不识抬举。
“呵!呵!”
我冷笑了两声,干巴巴地住了嘴。才一下就着了他的道,这人果然狡猾!
齐明然倒是也不计较,弹了弹根本不存在的灰,站起身。
仗着自己比我高,竟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关不关他的事,你自己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你什么意思?”
我恼怒地一把推开齐明然凑过来的身子,那威胁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欠揍。
我想这人大概是脑子有病吧,干嘛没事扯到曾安淳身上去?!
“扣扣——”
这时候忽然响起规律的敲门声。我条件反射地回头。
娘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回头瞪了齐明然一眼,这厮通风报信的大嘴巴子怎么这么快呢?!
齐明然嘴角扬着一抹得逞的微笑,看起来要多贱有多贱!
“不好意思啊,明然,我来晚了。”
曾安淳款步走进来,身上的制服还没有换下来,也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风尘仆仆的。
他上来一把揽住我的腰,就跟齐明然道起歉。
倒显得我很掉份儿似的。
我暗戳戳不着痕迹地踩了曾安淳一脚。
谁知道这货反应倒是挺快,握在腰间的手就忒么不老实,摁着腰间最嫩的软肉就捏住。
我皱紧眉,瞪了曾安淳一眼。
我瞧他俩这串通一气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想开口反驳。
曾安淳恰好打断我的话,无意像故意,“明然,改天一块儿吃饭,我就先带景懿走啦。”
齐明然老大哥地摆了摆手,两个人根本不给我插一句嘴的机会。我几乎是被曾安淳架着出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