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嘴就说道,“啊,就是大二寒假的时候啊。你不记得啦?”
曾安淳抿起嘴,忽然就不说话了。
我一愣,琢磨想了一下。对啊,没错啊,我们当时吃了泡脚牛蛙还吃了哈根达斯。那天我们在鹿城一中的校园里走了很久很久,曾安淳不记得了?
我笑了笑,安慰不说话的曾安淳,“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记得也没关系啦。我也很少吃这些重油重辣的,偶尔放纵一下嘛。哈哈哈。胃也是需要偶尔宠幸宠幸的嘛!”
“嗯。”
曾安淳看着我,只是哼了一声。眉头紧缩,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拿起啤酒跟曾安淳干杯,他默默地跟我碰杯没有再对泡椒牛蛙的事情做任何的回应。我想也许就是他记错了吧。
酒过三巡人的话匣子就很容易打开。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过路的人就想起大学时候接到酒吧的电话去接曾安淳。那时候他跟个弱|鸡小学生一样,破布娃娃般丢在垃圾堆里。
如果不是我费劲千辛万苦,花了我一周的生活费,又是打车又是开|房的把他扛去酒店,没准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诶,你说你当时怎么会一个人在酒吧后巷啊?你真不怕别人把你‘捡尸’啊?”
我喝一口啤酒,扭过头看曾安淳。
这男人生的真是漂亮,皮肤光洁细腻。脸上没有痘印、痘坑、色斑,眼睛忽闪忽闪的,眼下有一颗泪痣看起来竟然比女人还楚楚可怜,妩媚娇柔。
米江以前就跟我说,男生女相其心必异。那曾安淳是不是也会有异心呢?啊,不对他本来就不属于我,怎么会有异心呢?
曾安淳正看着剩下的食物出神,听见我的话回神看我,脸上浮着一抹笑,“你说我怕不怕?”
夜风轻轻吹过带起我的发丝扬在他的脸上,他忽然伸手过来把我揽进他的怀里。漂亮的指尖勾住我的头发撇到耳后,指腹不经意间碰到我滚烫的耳垂。
他凑过来轻轻说,“阿景,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烫?”
我顺势就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果然酒壮怂人胆。如果不是趁着现在微醺我还有意识,我根本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他的脖子,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昵。完全超越了我们这样‘最熟悉的陌生人’的身份。
“曾安淳,那你说为什么会烫啊?”我眯起眼睛朝他轻轻吹气。他的漂亮的眼睫毛在我的呼气下敏感地眨动。
他的手碰在我的脸上凉凉的很舒服。曾安淳笑了,笑容甜蜜蜜又温柔,“阿景,你喝醉了~”
呢喃的声音好像在唱歌一样,我确实感觉有点晕晕的。
“啊~”我轻呼一声,假装自己不受力地向他的脖子靠过去。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上面,薄薄的皮肤下面就是他的颈动脉。
如果我是吸血鬼,我想我一定会张开我锋利的獠牙,吸|食他甜蜜的血液。可惜我不是。
我深深地嗅着,贪婪地吸取他身上温暖的味道,还有栀子清冽的香水味道。只有这一刻我感觉世界都是安静的,我和他,我们无比地靠近。
人都说最爱的那一刻一定是无限接近爱的那一刻,最幸福的那一瞬一定是无限接近幸福的那一瞬。爱情不是拆吃入腹的啃噬才有性张力,而是这一刻我无限地靠近他,我能感受他的颈动脉在突突地跳动。
“安淳...”我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你好香啊...”我好想咬一口。
“你喝醉了...阿景...”
他无限温柔的话缠绵在我的耳边,我感受到他放在我头上的手轻柔地抚触。
这个样好的时光,不发生点什么真的很可惜了...
我闭着眼假装自己真的醉了。鼻息里都是他味道,安心到无与伦比。我忽然感觉身下一股汹涌的热流,一种不可抗力立马要冲破束缚跑出来。
救命!
今天是几月几号?
特么的,大姨妈啊!
我怎么忘记了!
我脑子立马清醒过来。几乎是立刻马上退出曾安淳的怀抱。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就是烧烤店里放的老歌一样——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
沥沥下着小雨...”
我的姨妈是寒秋的雨,滴滴在我心。
他非常吃惊地看着我,看见我清明的眼神,无比诧异,“你...怎么了?”
“我...”我立马坐好,有点为难,想要开口说又把这句话按下去了。
我看向曾安淳,“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走吧。”
曾安淳显然没反应过来我怎么说变就变了。我站起身要去结账,他忽然一把拽住我。
“怎么了?”我疑惑地回头看他。
他几乎是立马把风衣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我闷得透不过气,想要挣扎。曾安淳把我的头从风衣里面拔出来,他的脸色居然我比我的还红。
救命,我都没尴尬他怎么尴尬了!
他好难为情的样子,抱住我贴着我的耳边说,“你...你那个来了!”
啊?!
卧槽!
我的姨妈漏了,救命!
我真的无语地想要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曾安淳把风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