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取更多信息,姜岁岁和唐婉仪在赵宅一边搜寻线索,一边询问宅子里的人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信息。
只是一连问下来,没有任何有效的收获。
姜岁岁突然想起他们一直都是在赵宅里面调查,而汐月布庒他们还未曾去过,说不定在那边会有新的发现呢,更何况出于私心她也是想去布庒看看的。
她同唐婉仪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人决定一路同行。
汐月布庒距离赵宅并不远,她们没走多远便到达了目的地,门匾上“汐月布庒”四个字苍劲有力。
姜岁岁忍不住在门前驻足多看了两眼:“这字可写得真好看。”
“这位仙子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布庒前主事亲自提的字。”一个少年模样的小伙计迎了出来,“两位仙子可是要来布庒上购买布料?我们这儿的料子都是极好的。”
唐婉仪正准备向小伙计说明来意,姜岁岁赶紧拉住了她,使了个眼色,两人达成共识,姜岁岁朝伙计笑笑:“正是。”
小伙计见状,连忙往里应着:“两位仙子快里边请,可以看看我们这边最时兴的料子。”他将姜岁岁两人带到最显眼的一处柜台,各式各色的布料卷放在上边。
姜岁岁看了下料子的颜色,各种颜色的布料倒也齐全,只是这些料子的色彩都十分浓重,再伸手摸了摸了料子的质感,也有些不够轻薄。
这已经是月陵城最大的布庒了,这些时兴料子也不过如此,想来或许是这里的织造业发展水平并不高所致。
大致了解了这边的布料情况后,姜岁岁对自己放在储物袋里的几卷丝线和鲛绡更有信心了。
随意与小伙计聊了些关于布料之事,降低了他的戒心,他们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姜岁岁慢慢步入正题。
“我记得你刚刚在门口与我们说外边的牌匾是你们前主事提的字,冒昧问一句你们前主事是?”
听到姜岁岁突然问起前主事,那小伙计还有些愣住,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又整理了下措辞:“是...我们老爷的夫人。”
“原来如此。”未免让这人提起戒心,姜岁岁又开始岔开话题,“汐月布庒是这月陵城中最大的布庒,想来你们平日里一定有得忙活吧?”
那伙计叹了口气:“仙子应该多多少少也听说了咱们府上的事情,这些日子对咱们布庒的生意影响可不小,我们就只盼望着老爷请来的高人能早日抓到罪魁祸首。”
虽说是月陵城最大的布庒,但一进布庒,姜岁岁就感觉这客流量可配不上这么大个布庒,听伙计这么一说她也大致明白了。
“诶,也是太倒霉了,要不是出这档子事,你们这么大一个布庒生意该多好啊。”姜岁岁十分痛心地向伙计表达了自己的惋惜。
唐婉仪自愧不如姜岁岁的演技,于是把打探消息这事直接交给她,自己就在旁边听着。
这心思单纯的小伙计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他同姜岁岁说道:“要说生意好的时候,那还得是从前咱们前主事在的时候。”
“哦?这话怎么说?”姜岁岁露出好奇的神色。
“咱么这布庒虽是由老太爷老夫人创立,但真正把汐月布庄名气壮大的还是咱们夫人,夫人既懂生意、又明事理,对咱们这些人也特别好,大家都愿意跟着她干活。”
小伙计说起这些来眉飞色舞,活像在给姜岁岁介绍自己的偶像。
“可我瞧你年纪也不大,怎么知道这么多?”姜岁岁问。
小伙计朝姜岁岁摆摆手,一副彰显自己老练的模样:“我爹娘都是布庒里的人,所以我从小便是在这布庒长大的,自然了解,况且我还想在这布庒里闯出属于我的一片天地,自然要向更厉害的人学习。”
姜岁岁赞叹道:“小哥你也真是这汐月布庒里头元老级的人物了,将来定能在此大施拳脚,一展抱负。”
对于姜岁岁的赞美,小伙计很是受用,他又拉着姜岁岁到一旁咬耳朵。
“其实咱们府上的若芙小姐很有当年夫人的风范,只可惜老爷不肯放手,处处制约着若芙小姐,咱们小姐也真是可怜...”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一个清丽的女声突然插进来,打断了伙计后面的话。
那伙计看向来人忙慌张喊道:“若...若芙小姐。”
赵若芙往这边走得更近些,看清楚了和伙计聊天的两人,面色惊讶:“两位仙子怎么在此处?”
姜岁岁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镇定道:“我们来此处,是想更多的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她忽然想到这两日除了赵宅前堂那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赵家小姐,或许她能提供什么线索呢,于是姜岁岁接着道:“若芙小姐可有时间与我们聊聊。”
赵若芙闻言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容:“自然,此处不方便,还请两位仙子随我来。”
姜岁岁和唐婉仪跟在赵若芙身后,徒留下小伙计一人傻眼在原地。
两人一路跟着赵若芙进了布庒里面,穿过好些屋舍,才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这是我在布庒用来休息的地方,不会有人来,两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