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芙的房间一如她本人平日里打扮的那般简单利落,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闺阁少女情调,整个屋内处处透着沉闷之感。
姜岁岁三人在房间内仔细地搜寻。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姜岁岁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隐蔽处的黑色盒子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哪来的一股奇异之感,心虚地朝着池渊和唐婉仪看了一眼,两人正背对着她专心搜寻。
凭着心里奇异的那股指引,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个黑色盒子。
盒子里放着一块木制令牌和一块玉牌。
玉牌呈长方形,十分小巧,上面刻着一朵十分精致漂亮的莲花,她手停留在玉牌上时,小光球隐隐发烫。
是让她收起来意思?
她偷偷将玉牌收入储物袋,识海里的小光球瞬间恢复沉寂。
“你在做什么?”
姜岁岁被这突然的问话吓得头皮一紧,她压下惊慌:“池渊师兄、婉仪师姐快看,这里有一块奇怪的木制令牌。”
木牌形状简单,和常见的没什么区别,只是上边刻制的符文显得格外不一样。
池渊左手从姜岁岁手里拿过木牌,右手掐了个灵诀从木牌上面划过。
魔气逐渐从木牌上蔓延开来,这股魔气与他们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样。
“我且暂时收下,带回宗门再做处置。”池渊将木牌小心收起。
三人继续在赵若芙的房内搜索,将整个房间搜了个底朝天,却再也没有其他的收获。
而此时,凌云宗的弟子们已经将赵一凡和赵若芙的尸身处置完毕。
整个赵宅只剩下还未遭毒手的那几房小妾和仆从们。
他们目睹了这一整个惨状,又不知未来如何打算,只能在宅子里头哀声痛哭,凌云宗弟子为了安抚这些人只得忙上忙下的劝慰。
姜岁岁他们三人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景。
面对如此情景,池渊那时常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眉头轻皱,显然是对这样吵闹混杂的情况十分头疼。
唐婉仪也不擅于应付这些,脸上明显透露出慌乱。
只有姜岁岁镇定地打着她心里的小算盘。
她唤来赵宅主事的刘管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想买下这布庒。
那刘管事抹了把眼泪震惊道:“仙...仙子,这...是...何意啊?”
姜岁岁莞尔一笑,认真回道:“我说我想接下这布庒,这一应的手续还劳烦您带我跑一趟。”
“诶...好,好。”刘管事一脸愕然的看着姜岁岁,应承了下来。
池渊在一旁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在姜岁岁正准备跟着刘管事走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姜岁岁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拉着她胳膊的手:“师兄?”
“你这又是想要做什么?”池渊有些尴尬的松开了她的胳膊。
姜岁岁老实回答:“自然是做生意咯,咱们宗门应该没有不允许弟子在外置业的规矩吧?”
“确实是没有。”唐婉仪在一旁搭腔,她也对姜岁岁想要盘下布庒的想法十分震惊,“小师妹有这么多身家盘下这布庒?”
唐婉仪长久不在宗门,自然是对姜岁岁的情况不太了解。
“师姐放心。”姜岁岁此次是带上了她所有的金银细软,只给自己留下了点傍身钱。
池渊无可奈何,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也没再插手管,只是嘱咐她明日要将一切收拾妥当了,别耽误回宗门的时间。
姜岁岁连连应下,然后就跟着刘管事去办相关的一应事宜。
因着这布庄原本的主人一家皆已逝世,这其中的手续就更为麻烦一些,需得去官府走些流程。
等到地契到手后,姜岁岁将布庄的打理都交给布庒的原主事杨福临。
她将一匹白色鲛绡留下,嘱咐杨福临仔细收好,放在柜台显眼的位置,若是有人意欲买下,只说此料子暂时不卖,余下的不要多说。
接着又嘱咐杨福临每月记得将布庄的情况传信给她。
杨福临将她所说的话都一一记下。
修仙者这重身份让姜岁岁多了很多便利,这些没有修仙资质的普通人对她们或敬仰或畏惧。
毫无背景的普通人诓骗、欺压修仙者的情况还是极其少见的,这也是姜岁岁为什么能够放心任用杨福临的原因。
再说了,有她的人鱼天赋加成还怕这布庒生意不好么?跟着她混指不定比起从前赚得更多呢。
将姜岁岁交代的事情都听完后,杨福临又领着布庒内的所有人来见他们的新主家。
姜岁岁简单说了两句鼓舞人心的话后,也没再多讲,反正只要她将生意做起来,总留得住人心的。
陆陆续续处理好布庒这边的一应事宜后,姜岁岁回到赵宅,此时夜已深,宅子里一片寂静,明月高悬,微凉的月光洒院子里来。
一个修长挺直的身影依靠在廊柱旁,月光带来的微微光亮和夜色的昏暗映在脸上更显得他俊朗的面庞棱角分明。
池渊微微仰头望着清冷的月亮,带着冷意的疏离,直到听到姜岁岁过来的响动,才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