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宁府贾氏一族宗祠。
此时宗祠的气氛颇为古怪,安静得有些吓人。
在场族人,都被贾蓉透露的信息弄懵了。
数十年不开花的族学,竟然一口气出现了几位学生,有实力参加明年的童生试?
别把修仙人士贾敬,还有坐一边颇有些不自在的贾珠,算在族学的功劳薄上。
大家都是族人,而且还是有一定声望的族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这里头的门道?
这两位在读书上面有天赋的族人,都是重金请名师在家教导的,和族学屁的关系都没有。
眼下铁树开花,怎么可能不叫族人们吃惊?
他们下意识看向坐在前排的贾代儒,族学可都是他在负责管理和教学的。
贾代儒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最近一段时间,老朽忙着帮我儿治病,对于族学事务有所疏忽……”
明白了!
在场族人反应过来,心中立刻涌起浓浓不屑。
若事情是真的,那就只能说明,贾代儒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在族学折腾数十年,还不如几位外头请来的先生。
很显然,贾蓉这个新任族长,肯定不会在这上头撒谎。
尼玛的,谁知道他们的后辈子弟,是不是受到了贾代儒的祸害,这才没能顺利科举上升的?
当然,心中怀疑归怀疑,却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看向贾代儒的眼神,没了以往对先生的尊敬,只当纯粹的族中老人看待了。
贾代儒并没有察觉这些,也不知道究竟是年纪大了,还是教书把脑子都给教木了。
不过可以肯定,他再想像以往那般,在族学一家独大,甚至不许外头先生进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坐族人知晓他家的情况,明白若是没有族学的收入,以贾代儒的经营能力,怕是早晚得活生生饿死。
这也是他们没有开口,请贾代儒离开族学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贾代儒和上一代荣国公贾代善是嫡庶兄弟。
当年分家另过的时候,他们的父亲,第一代荣国公可没有偏心太过,而是按照当时的规矩分给了贾代儒不少家产。
有商铺有田地还有分家银子,数目相当不菲,就是坐等收租都能活得相当滋润。
可惜,贾代儒不擅经营,对于经济一事可以说毫无头绪,结果就变成眼下状况了。
只能说,可怜又可恨!
闲话不提,贾蓉在宗祠爆了一记猛料,等在做族人消化一阵后,这才扭头看向一直都不是很自然的贾珠。
“珠叔,听说明年你要参加春闱?”
“是啊!”
贾珠有些发懵,下意识回答道:“有什么问题么?”
旁边的政二老爷,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
“只是觉得珠叔的气色很不妥当,怕是身体抱恙吧?”
不等贾珠说什么,他继续道:“不用解释,毕竟我算是练武之人,观望气色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到这里,脸色发沉道:“不是我说你,珠叔可得保重身体,荣府那边可是对贾叔寄予厚望!”
“整个京城贾氏宗族,都希望族里再出现一个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