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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不会,不知(2 / 3)

,眼神也渐渐平静,她冷着脸向着封之信微一欠身行礼,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

封之信出门前说道:“不语年龄尚小,身体虚弱,你可要寸步不离的照看。”

潸潸笑道:“那我什么也不做,便一直抱着它,可好?”

封之信“嗯”了一声:“这样自然最好。”

潸潸笑着把枕头扔了过去:“慢走,不送。”

枕头一脱手,他二人都是一怔。

四方小巧的枕头兀自在空中无辜的飞着,封之信哈哈一笑,伸手接住:“你终于不再把我当成少爷了,如此甚好。”

潸潸也是一愣,她自小和商寂也是这般打打闹闹,只是封之信对于她而言,总似第一次在商寂的画册中见到时一般,有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神秘感,即使后来做了他的丫鬟,与他日日相见,也会因身份的差距,不敢逾越,毕恭毕敬。做拈花落剑的时候倒是无所顾忌,但封之信对拈花落剑,终究不愿多说一句话,便更无机会玩闹。不想如今,他二人居然也能如此轻松惬意的相处……

可下一瞬,她就想起了明婆逼着她背诵的各种封家下人的规矩,赶紧站起身,说道:“少爷永远都是少爷。”

封之信将枕头放回床上,柔声说道:“你我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少爷丫鬟的分别,我只盼,你一直做你自己便好。”说完不再看她,出门而去。

封之信前脚一走,后脚辛盈和银泥便敲开了潸潸的房间。

潸潸抱着不语,大大方方请她俩进了屋,沏上茶。

主仆两个围着床铺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新叠好的被褥,确实有在地上铺放过的痕迹,辛盈拉着银泥,满意的在桌旁坐下。

潸潸听了听屋外的动静,知道封之信并未走远,想来是知他一走她就有麻烦,正站在屋外后墙处听着屋里的动静。

潸潸微笑着看着她俩,等着她们发难。

银泥问道:“潸潸,你,可读过《孝经》吗?”

潸潸大方回答:“不曾。”

银泥又问:“那你可会写诗作赋?自识数算?”

“不会。”

银泥看了看小姐,语气中多几分骄傲:“你知如何掌家理务、教育子女?”

潸潸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

银泥仰着下巴,趾高气昂问:“你能像前朝“一丈青”女将军一般,披甲上马,杀敌千人?亦或像那“梨花枪”夫人,替夫出征,打遍天下无敌手?”

潸潸“扑哧”一笑:“这个嘛……自然更加不能。”

辛盈问:“那你能为子厚做什么?”

潸潸抬眼看了看辛盈,她叫他子厚,是了,他们自小便相识,门当户对,又定了亲缘,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只不过被自己搅黄了罢了。“自从我进府的第一日,我便发誓,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少爷饿肚子。”她说的很认真。

岂知——

银泥听完哈哈大笑,辛盈也掩嘴笑个不停。

银泥笑道:“就这?下人就是下人。封姑爷身为翊卫司总指挥使,还能饿了肚子?”

“可是少爷爱吃我做的饭。”潸潸气定神闲的接着说。

银泥笑得就要趴在桌子上:“你是能烹山煮海,还是在九垓宫中给圣人做过饭?一个山野村妇的手艺,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潸潸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一直也认为,少爷喜欢吃我做的饭,是对我的一种偏爱,倒不是我的手艺有多好。”

银泥忽然不笑了,骂道:“真不要脸。”她瞪着潸潸:“刚才问你的问题,我家小姐,样样皆可为。”她端了端身段,无比自豪的说道:“我家小姐,熟读《孝经》、《论语》、《诗》、《礼》,能写诗作赋,识书数算,又学习过掌家理务、教育子女,更熟读兵法,既能随夫出征,又能骑马打仗。怎么样?你,有没有自惭形秽?”

熟读兵法就敢说要随夫出征,骑马打仗,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千金大小姐。

她此时其实是真心想撮合封之信和辛盈的,但是心中的好胜之意忽然搅动风云,翻腾着她的心肝脾肺肾,让她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我可以为了少爷连命也不要,你能吗?”潸潸冲着辛盈挑衅的挑了挑眉,媚眼低垂,似笑非笑的一问。

辛盈的笑容僵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潸潸一笑,摸了摸不语。

虽然此时她武功天下第一的夙愿已碎成渣子,但若论对封之信好,世上所有人都得往后排,她自信这件事上,她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然而这一番对话过后,亓官初雪却暗暗犯了忧,若要在世间再找一个像自己一样对待封之信之人,恐怕已无可能。辛盈虽好,但终究无法如自己这般爱他、护他、知他冷暖,为他分忧,那封之信以后与她生活,会不会开心呢?

这日之后,封之信便加快了回程的脚步,也再没将潸潸独自一人留下过,有封之信在场,辛盈和银泥自然也规规矩矩,客客气气。

四人一路坐船,第三日已回到安庆。

封之信第一件事,便是将辛盈和银泥送回了辛府。

辛盈这次巧遇封之信,见他为人沉稳,清朗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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