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娇气了,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动手打你了。”
辛盈低声呵斥道:“银泥。”
封之信扶起潸潸,朝她看了看,眼神中满是不忍,半晌,才转身坐到主位上。
潸潸趁着封之信转身,向着银泥淡淡一瞥,嘴角微微一扬。
银泥本就恨恨盯着她看,见她装腔作势故意在封之信面前示弱不说,居然还用眼角瞥了自己,又满是嘲讽的一笑,气得牙直痒痒,喊道:“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
封之信说道:“明婆,潸潸,都坐下说吧。”
明婆眉头皱得更深了:“少爷,这不合规矩。”
封之信不想与她争辩规矩不规矩之说:“你知道的,在未见山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潸潸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走到最下首,转身就是一坐。
她是真的累了。
本来伤就重,眼看着封之信骑马走了,她咬着牙奔回封府,索性当时封凡报信未归,封玉也没在府中,剩下的护卫武功不高,她轻轻松松就能躲过。
唯一担心的倒是不语,就怕它听到动静乱吠。
没想到不语看着笨头笨脑,关键时刻倒是极通灵性,它见院中飘飘然落下一人,本是立身警惕之极,然而拿鼻一嗅,立时便瘫软在地,撒着娇,打着滚过来求贴贴了,要不是她着急更衣换装,不语还要蹭着她的小腿不肯离开。
封之信的眼光依然在潸潸身上打转,见她坐稳,才问明婆:“这是怎么回事?”
明婆却不敢坐,说道:“辛小姐原是好意,得知潸潸曾经为了救少爷九死一生,最近又受了杖刑,便带了上好的伤药,还有,”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珠光宝气的礼盒,“还有一支北珠玉钗和一只北珠玉环,如此重礼,诚意相送,哪知这个丫头一点也不领情。”
银泥一听明婆话中有意,偏护着她家小姐,便来了心气,说道:“何止不领情,还,还,还将我家老爷、夫人、连同各位祖先,一同咒骂了。”
封之信闻言,轻轻皱眉,看着潸潸:“当真么?”
潸潸轻轻一笑:“少爷,就是把你的胆借我,我也不敢啊。”
封之信柔声说道:“那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潸潸刚要张嘴说话,封之信忽然说道:“且慢,”他向着屋外喊道:“封凡,倒杯茶进来。”
封凡回了声:“是。”
不一会便端着茶碗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将茶碗往封之信面前送。
封之信摇摇头,说道:“给潸潸。”
封凡一愣,听话的将茶送到了潸潸面前。
封之信说道:“先喝点水,再说话不迟。”
潸潸接过茶碗,看了看封之信,但见他神色颇为关切。
从城外密林的小宅出来,为了快过封之信,她不敢骑马,全凭着一口真气提着,几次伤重不支。所幸距离并不远,昨日封之信的药又确实颇有疗效,她才能勉强奔回,此时也确实渴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却不敢多喝,说道:“辛小姐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少爷没回来,我自然不敢收。”
她见封之信微一点头,接着说道:“至于辛小姐讲的家事,潸潸只是听家中的,家中的长辈提起过类似的事件,随口接了话,万万不敢诅咒辛大人,更不敢诅咒辛大人的先人。”
封之信转头问辛盈:“辛小姐讲了什么家事,可否也讲与封某听听?”
辛盈一见封之信,早已心猿意马,此时听他问自己话,微红着脸,赶紧说道:“子厚想听,那盈盈自然要讲,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婆问我府上前几日是否请了费鸡师,我便说请了。明婆又问我出了什么事,为何要请费鸡师到府上,我想着咱们两家早晚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说了前几日,家父去祠堂祭拜祖先时,发现祖先的牌位前,集了三堆尘土,有点像坟墓的形状。父亲不喜,想着是家中下人的孩童弄着玩的,也就没当回事,让人扫掉。谁知过了一晚,第二天又出现了,家父又命人扫掉,第三日依然出现了,实在怪异。
“于是,家母便背着家父,请了费鸡师来家中做法。想那费鸡师,虽然无人见过他面具之后的面目,但是都传他有红色的眼睛,眼眶里没有黑色的瞳仁,长得就不是普通人的模样,而且法力更是相当厉害,”她一说起这事,忽然来了兴致,直了直身体,接着说道:“子厚,你知道吗,一直听人说他能为人化解灾难,我原是不信的,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涨了见识。”
封之信听她要讲些怪力乱神之事,不禁皱起眉头,但见她讲的兴致颇高,又不便打断,眼光便落回潸潸身上,就见她低眉垂首的坐着,异常安静,仿佛极是疲惫,连呼吸都弱了很多。
辛盈还在讲着:“……费鸡师,原来真的需要用鸡做法,他先是用鸡在院中设了一座坛,又取一枚鸡蛋大小的江石,让我母亲握着,然后开始踏显步斗,运气叱咤,那只鸡扑腾着忽然就死了,母亲手中那枚卵石也四分五裂。他又划了一道符咒,团成圆,让母亲吞下去,结果,结果,结果母亲展开手掌一看,那道符咒已经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母亲手心上。”
银泥听到这,也跟着说道:“真的真的,封姑爷,我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