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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郁文绍因伤从边关退回来后,养伤期间几次出去找冯汉金的家人,都没有找到,原来母子俩搬到这儿来了。

他看向走进来的小儿,鼻子和嘴巴长得跟冯大哥很像,他从怀里摸出几颗糖塞到小儿手里,摸摸他的头让他先去院子里玩儿。

他把冯汉金在边关的事情告诉了妇人,又问:“嫂子,朝廷给的抚恤金你拿到了吗?”

那妇人拭了下眼角的泪,说:“拿到了,但去年婆母病重,花了很多钱也没治好,后来婆母走了,妾身租不起原来的房子,就带着据儿搬到了这里。”

郁文绍没再问什么,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妇人,说过些日子再来看她们。

昨晚一同留宿在这里的是他的副手,大夫请来后,简单帮郁文绍处理了一下伤口,说虽然刺得不深,但身上的旧伤复发,嘱咐不要轻易挪动,最好卧床几日,最近天冷,若是冒然出门,寒气入体,容易落下病根。

副手对郁文绍说:“头儿,那你安心在这儿休养几日,我去府上报个信儿。”

“不必,过几日我自己回去。”郁文绍知道父母不想让他再跟军营里相关的人有什么来往,当年,他刚重伤回家时,母亲一边大哭一边骂他不孝,一向不善表达的父亲也红了眼眶。

若是被父母知道自己在这里,怕是会给些钱把母子两人送走,虽不至于薄待她们,但总归不如自己时时来看更好。

郁文绍让副手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说日后还他,郁文绍把这些和自己身上的都给了妇人,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休息几日后,他该回府了,成婚当晚跑出来,消失好几天,不知新来的娘子怎么样了,总归有些对不住她。

他刚走到朱雀门内大街,就看到一队人在街上跑马,眼看着就要撞上路边的货郎。

郁文绍疾跑几步,一手将货郎从马蹄下拉开,反身一脚踢出,将马头踢向一侧,马上的人控不住马的势头,一头栽了下来。

这个动作让郁文绍尚未恢复的伤口裂开,他闷哼一声,腹部的衣袍很快被血洇湿了。

马上掉下来的人看着就是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他许是没想到在这里有人赶拦他的马,爬起来后,怒气冲冲地指着郁文绍的鼻子说:“你敢拦我的马,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话间一起跑马的几个人都纷纷下马,把郁文绍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人震惊道:“这不是殿前司的郁文绍吗?周兄,你们不是刚结为亲家嘛,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郁文绍看了看,说:“我不认识他,你们当街跑马撞到了我手上,跟我去殿前司领罚。”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这群人都是衙内,从来只有他们欺压别人的份儿,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要求。

姓周的听到这番话,气呼呼地说:“不知好歹。”说着就抬起胳膊,抡向郁文绍的脸。

哪怕郁文绍新伤加上旧伤,但对付姓周的也是绰绰有余,看准对方出拳的时机,霍然侧身,出手如电,一手抓住对方的拳头用力后拉,另一只手提着对方肩膀的衣服,借着巧劲儿将人在空中转了个圈,啪地摔到地上。

汴京内城不允许跑马,这群人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公然违抗律法。

既然好言相说没用,郁文绍不再留情,示意这群人一起上。

过了不到一刻钟,这群人七零八落地躺在了地上。

他们见这么多人一起上还沾不到便宜,互相对视几眼,纷纷上马,一溜烟儿奔着家回去了。

郁文绍刚才强自镇定的神情松懈下来,他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旁边围观的人过来扶了他一把,他道谢后,准备找个医馆,正走着,突然发现郁府的马车停在路边。

走到近前时,车夫看到了他,忙把他扶上车。

*

崔婉璃把昨天用酒泡了一夜的猪皮拿出来,放到锅里焯水,煮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捞出后切成细丝,另起一锅,加足量的水,烧开后小火熬了两个时辰,然后用漏勺把猪皮和其他杂质都捞出来。

再煮一会儿闭火,盛出一小碗,剩下的装到盘子里放凉,待冷却得差不多后脱模,切成小分块,放到一个大点的簸箕上,拿到院子里朝阳的地方晒着。

看现在的天气,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完全晒干,晒干后就是可食用的明胶了。

然后取一些砂糖用石臼磨成粉,磨得差不多了加入少量生粉,拌匀后用细筛多过几遍,用手摸了摸足够细腻后,在小厨房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存起来。

崔婉璃打算先做一个魁星的造型,专门卖给考生,为此她特意让彩兰出去买了一些魁星的雕像和画作,便于了解这个时代魁星的长相特点,尽力还原。

午后她正在小书房研究雕像,彩兰进门来报,说崔府来人了。

巧云每日黄昏派人来郁府报平安,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她怕小娘出了什么事,匆匆放下东西出门去看。

来人说相爷请三姑娘回家一趟,有要事相商。

崔婉璃怕真的出了大事,忙带着人往崔府赶。

到了之后,发现家里的主子都在前厅,还多了一个人,她的娘舅周寅。

其实算不得她的正经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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