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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3)

叶峥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的这位老李叔,心道你真是在想屁吃啊。

这法子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无论变不变现都是我家的,怎么可能给你?

但他也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转头看向那田里的稻子,嘴里施施然问些不相干的话。

比如:“叔,这稻子一亩收多少啊。”

或者:“叔,稻子一年几熟啊。”

又或者:“要浇多少水。”

其实这些东西原主的记忆里也有,随口一问就是确认一下,毕竟原主对这些事情都不上心,叶峥怕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记差了。

老李头因想套他嘴里的做虾方子,问啥答啥,答得详细,答出风采。

他不愧是个老庄稼把式,补充了叶峥脑袋里许多不知道的知识,也更加让叶峥确定,这稻谷就是他知道的水稻,种在水田里收成更好的那种!

弄清楚这件事情,叶峥心情更加好了,见爹娘吃完饭已经在喝水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道:“老李叔,有空上家里吃饭,给你做虾吃哈。”

说完就往自家地头那边走。

老李头:……

等等,不是想套做虾方子的吗,怎么倒像叫这小子套了不少侍弄庄稼的经验去?真是亏了亏了。

还有谁说这小子懦弱老实的,根本死精死精的。

回程的路上,提着两个空碗,叶峥的心情极度晴朗。

这一行至少让他弄明白两件事,也是他出来目的。

第一就是水稻。

第二就是验证了鳌虾的味道,是这时代的村人普遍都可以接受的。

他不是说一定会做这鳌虾生意,只是如果后续要搞钱的话,这鳌虾也是一种思路,当然如果后续想出比这鳌虾更方便的东西,那自然以方便为主,毕竟古代没有冰箱和防腐措施,吃食生意容易出卫生问题。

叶峥正美滋滋畅享着未来,忽然被云清拉住了手臂。

叶峥还没问什么情况,就见跟前一座破茅草屋里忽然飞出个破碗,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要不是云清拉住他,这破碗指不定砸叶峥头上,好不容易重获的新生,差点因为一个破碗戛然而止,叶峥怒瞪着破茅屋,捋起袖子预备找屋主人算账。

还没等叶峥冲进去骂街,先有个瘦弱的男人哭着从茅屋里冲了出来,倒把叶峥吓了一跳。

那男人瘦骨嶙峋,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都结满了油腻,露出来的皮肤部位都是血痕和淤肿,男人趴在屋前的大树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紧接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娃娃也跟着跑出来,抱着男人的大腿哇哇哭,同时屋里传来老汉的咆哮和砸东西声。

这场景不得不说很那啥,让叶峥一时也点踟蹰了。

……看起来有点惨,要不还是算了吧。

回家的路上,因叶峥多回头看了几眼,云清以为他还在介意差点被砸到的事儿,想了想就告诉了他缘由。

原来那跑出来的男人是个哥儿,叫刘灯草,人称草哥儿,那小娃是草哥儿的儿子,屋里咆哮的男人是草哥儿的亲爹,叫刘老实。

“竟是亲爹,看这打儿子的架势还以为是后爹或者公爹呢。”叶峥吐槽。

云清的神情看起来也有点无奈,想了想,把草哥儿家的情况告诉了叶峥。

草哥儿他娘死的早,爹又好赌,在外欠了不少钱。几年前草哥儿刚刚十六,草哥儿爹就以二十两银子的彩礼价格将草哥儿嫁给了邻村的李瓦匠。

那李瓦匠是个鳏夫,为人粗暴爱打老婆,听说前头一个老婆就是叫他打死的,但草哥儿不知道,以为嫁了人就能摆脱烂赌鬼的爹,欢欢喜喜嫁过去谁知却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草哥儿嫁过去五年就被磋磨了五年,好在肚皮争气给李瓦匠生了个儿子,看在儿子的份上,李瓦匠没有对草哥儿下死手。

后来那李瓦匠有一次夜里出去吃酒赌钱,黑灯瞎火掉下沟子摔死了,草哥儿本以为解脱了,谁知李瓦匠的哥嫂拿出一张五十两银子的欠条上头还摁了李瓦匠的手印让草哥儿还,草哥儿哪里还得出,李瓦匠的哥嫂就打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旗号,把草哥儿和他儿子扫地出门,占了李瓦匠的屋子。

草哥儿无法,只得带着儿子又回到爹家,本以为老爹不会收留,谁知他爹竟很好说话地把草哥儿给留下了,没多久草哥儿才知道他爹不怀好意,摩拳擦掌等着将他再卖一次呢,这回更离谱了,说的竟是个瞎眼瘸腿的老汉,那老汉都六十七了,眼看黄土埋脖根,草哥儿才二十五,当然是不肯嫁的,草哥儿爹就天天打他,说要打到肯嫁为止。

叶峥听得拳头in了,还有这样可恶的爹。

不过那草哥儿也是,难道就任由谁想打他就打,不会反抗吗?赤手空拳打不过就拿锄头,拿刀子,拿板砖,手头有什么就拿什么,互相对砍也比这样挨打强,毕竟古代也不是什么公平的法治社会,光会哭唧唧的有什么用呢。

“我要是他,别人让我不好过,我拼出一条命去,也非让他不好过不可。”叶峥拳头捏得咯咯响。

云清瞧他一眼,觉得叶峥身上的变化很大,从前他虽没有和阿峥接触过,但从乡里乡间的话语里也听得出他在家过的是什么窝囊日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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