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抱到医务室,眼看要下班的校医,来了我这个麻烦,只得加班施展救死扶伤的技能。
校医一番询问,知道我是被球砸到了,还倒地起不来,即时觉得滑稽好笑。他说我可能有点脑震荡,可看我躺在床上的难受劲,又觉得可能不止这样,说要打电话给班主任,上医院去。
我尴尬地拉住校医说不用,我躺一会应该就好了。校医不同意,一脸正色道:“出了事,谁负责。”
我有口难言,总不能当着那些跟过来的同学的面说我大姨妈吧,脸皮还要不要了。
左右为难时,傅辰毅将跟过来的同学驱散了,他也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和校医说我来大姨妈了,有点经痛。校医这才放下心来,给我开了止痛药,让我在这里休息,再观察一下情况。
我确实难受得紧,没一会就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昏暗,空荡荡,寂寥寥,孤独感犹生。好在外间的灯光通过门照射进来,没那么冷清。
我坐了起来,捂着已经咕咕叫的肚子,心情很是低落,感觉自己孤单又可怜。殊不知可能是自己作茧自缚,就像现在,眼眶都红了,就差眼泪掉下来了。
“你醒了,带了点东西给你吃,放在外面的桌上,你趁热吃,我要去上课了。”
我吓得身子一抖,寻声看去,傅辰毅站在门口,探着身子和我说话。
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挺立的五官半明半暗,如素描课上精心摆放的石膏人像,通过光影的交错明灭,凸显他的俊美,势必要惊艳到我。
他眼睛格外地透亮,脸上还带了点笑意,语气也难能可现地温柔。
我木木地点了点头,这里那么暗,应该没有发现。再说我也没有流眼泪,看起来睡眼惺忪而已。
他得了我的回应,就消失在门口,在外面收拾东西,过了一会,高声喊了一句:“我走了。”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下床走至外间,好奇地打开桌子上的饭盒。食物很丰盛,分量很大,听说他家里人是做餐馆生意的,他在学校住宿,家里人会时不时地给他送饭,改善伙食。
第一次让吃别人的饭总感觉不太好,正犹豫着,李秋白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了看我面前的饭盒,又看 了看我,举着手上的吃食说:“我买了炒粉。”
李秋白是外宿生,以前有走读过晚修课,不过最近少来了。他随口拜托过傅辰毅,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我,所以他才会送饭给我。但回家后的李秋白良心不安,又买了炒粉回来看我。
我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终,两个人坐一起吃了起来。我吃的少,大部分都进了李秋白的无底洞,感觉他的真实目的是来改善伙食的。他以前就对傅辰毅的小灶有所觊觎,奈何只能浅尝即止,现在可以大刀阔斧,放开了吃,心里乐开了花,得意忘形中,又开始作死。
“赵惜,要不你再躺几天,我以后的晚饭就拜托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躺几天!那你得去医院赔医药费。
“我来的时候去你教室了,听说她们女生来看你,不过你睡着了。说留了吃的给你,那桌上的应该就是吧,不介意分我点?”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另一边的桌子上有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零食水果还有饮料。
本就内心松动的我,怔怔地看向满袋子的吃食,内心豁然。那么多人关心我,为什么还要困住自己。
李秋白见久久我没回答,便当我同意了,把袋子提溜了过来,拿出一瓶奶来就要喝。
“啪”的一声,我打了一下他的手,把东西抢了过来。“李秋白,来这混吃混喝,过分了啊!我头还晕着了。”
“所以我不是给你带吃的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意外,再说……你怎么这么废啊,一球过去就倒了,以后我可不敢再和你打球了。”李秋白虽然语气委屈,可手上的动作利索,一下子又抢了回去,喝到嘴边还贱贱地朝我嘚瑟起来,继而迎来了我的暴击。
我气愤地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背,也拿了瓶奶喝。
他呛了口奶,咳了一会,肯定道:“这才是你,以前肯定是鬼上身了。”
“滚!”
“你前面一天到晚不是说话,还老避着人,阴郁地吓人……”
“吃都堵不住你嘴。”我急切地骂道,手里从袋子里掏出一包零食,没好气地递给他,希望能堵住他的嘴,深觉着之前不堪回首。
“我都吃完了……”他接过我的零食,就转了话锋。“要不是我来了,你那点食量,只会浪费,我帮你消化你还说我,你不道德。”
我身体不适,吃的比较少,要是他不来,确实会很浪费,但是他来混吃混喝,太嚣张了。
“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长了张嘴,怪不得萧婕芸不喜欢你。”李秋白长得清秀干净,肤色比普通男生白一点,相处的时候,觉着有那么点姐妹的意思。传说他喜欢萧婕芸,是真是假不知道,大家常拿这件事开涮。
萧婕芸眼睛大大的,脸有点圆,人挺可爱的,性格开朗活泼,大大咧咧。这事她也知道,有时候玩开了,也会故意撩他,配合着大家开他玩笑。
“呵,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