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逛到天黑才回来,洗了个澡,就想下去觅食。昨天酒店送的西餐不怎么样,而且吃一次就够了,来旅游就应该偿偿本地的特色。
刚开门就看到走廊上躺了个人,乍一看,有点害怕,遇上醉鬼,总是有点危险的。
后面细看,身高腿长,垂着的脑袋发型不错,应该是个帅哥,有点子好奇,就悄悄挪着步子靠近些,想看看长什么样子。
怎么觉得那么眼熟,不会是……我看他一动不动,大着胆子蹲在他前面,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我将他的脑袋扶起,果然!他怎么醉在这里?
“喂,傅辰毅,醒醒!”我戳了戳他的肩膀,没有动静,我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很好,还睡着。
离我上次看见他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前几天我还做梦梦见他和庄嘉怡在一起,我和跟屁虫一样,围着他们转。
醒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人家结婚了,和他有毛关系,连做梦也没有贼心,看他俩卿卿我我,有意思吗?
此时我放肆地盯着他俊俏的脸瞧,心想还是过去水嫩,现在脸上都有胡渣了。不过,还是如今看着更有魅力,脸部轮廓线跟刀刻的一样……让我想糊回去。
心里想着我就那么做了,我的手捏揉他的脸,劲越使越大,他还是跟个人偶一样,无知无觉。
过了一会,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依然捧着他的脸,心里默念三,二,一,然后开始左右摇晃他的脑袋,还凑近去大声说:“傅辰毅,快起来!你脑袋里的墨水要晃出来了!”
以前他老说我脑袋不装墨水,天天装些稀奇古怪的。
他的手蓦地抓住我的手腕,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垂了下去,然后无奈地说:“要吐了。”
我连忙收手并关心道:“你醒了,你房间在哪,我扶你进去。”
他又没有反应了。
“喂……”
他眉头紧锁,没有应答。
“你再不理我,我就把你卖了。”
“你怎么那么烦人!”他闭着眼嘟囔着说。
“我烦人,那我让你在这躺尸,拜拜啦!”我没好气地说,刚起身要走,就被他拉住了裙子的下摆。
我穿的是带弹性的打揽碎花裙,他一扯,裙子都要走光了。
“喂,放手。”我赶紧扯住被他抓住的裙摆,他听我喊,惺忪地看了一眼就松手了。
“我难受,扶我去你那。”他烦躁地扯开领口的领带,又要去解扣子,扣来扣去,都没解开。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后蹲下,帮他解了两粒扣子,期间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我的脸,让人怪不自在的。
“好了,我扶你起来。”我将他的胳膊搭到我的肩上,想要扶他起来,浑身的力气都使上了,努力了许久,但仍然分毫未动。
我有些吃力地说:“你使点力气站起来啊,这样我怎么带得动你?”我转头看他,他居然冲我笑起来,眼神戏谑中又带了点温柔。
他哑着声音说:“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力大无穷吗?加油!”
他居然还有心情调侃我,是他要人帮忙,他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还有声音怎么越听越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笑那么好看,又想祸害我。
我把他的胳膊从我身上弄了下来,直了直身子就叉着腰说:“我看你是自己站不起来吧,叫你喝那么多酒,活该!你自己起来。”
“你怎么碰一下就炸毛,猫一样。”他又笑了一下,但随即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隐忍和难受,他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
我撇撇嘴,还是过去搀着他往我房间去了。
将他弄到沙发上,我就帮他脱外套,刚脱下,他就吐了。呼……还好没吐我身上,不然挠死他!但这沙发是不能躺了,连衬衫都弄脏了,也幸好只是在衬衫上。
我给他倒了杯水,顺便拿了个空杯子过去。
“你喝点水漱漱口。”我把那杯水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喝了点漱口,我又将另一只空杯子递过去,他小心地吐到杯子里。
往来几次,终于作罢,我又倒了第二杯给他喝,他喝过水之后看起来舒服了一些。
我又将他弄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简单粗暴地收拾了一下沙发,然后有点为难地看着他身上的衬衫。
过了一会,“喂,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套这件。”我拿着刚刚翻出来的T恤,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木讷地反应了一会,又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解了半天都弄不开。
我蹙眉看着他折腾,喝醉的人没什么行动力,他已经恼火地想将它拽坏,奈何太结实了,没有用,我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他听到我的笑声,抬眼看了过来,人忽地放松下来,然后就罢工了,还霸道地和我说:“你帮我弄。”
“我真应该录下来你现在的样子,然后天天嘲笑你。”
我早就看不过眼想帮忙了,我俯下身帮他解扣子,难嗅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屏住呼吸,快手快脚地解开,将衬衫脱下,扔在一边。
脱下后泛红的肌肉肌理,让我瞬间不自在起来,理智本能告诉我要眼神避让,但被勾起的色心让我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