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发生更奇妙的事。”卡尔文喝了一口牛奶,一边嚼着甜点,一边说道。
这让安德莉亚忍不住为之侧目,她以赞叹的语气对菲欧娜讲:“你的朋友们每一个都很优秀,我希望你向他们学习,也能拥有那样的特质,莉莉的热情友善,西弗勒斯的理智谨慎,以及今天卡尔文先生向我展示的包容诚恳。相信我,娜娜,这都是你需要的。”
“向我学习??!”卡尔文惊讶地摇了摇头,有些害躁道:“菲欧娜是年级的第一名,而我甚至考过不及格。”
安德莉亚平静地摇了摇头:”这和成绩无关。人生要学的可不只是学校教的那些。”
“我不觉得我能教菲欧娜什么,我是说我觉得她很棒,没什么可学的。”卡尔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正是我要学的了。”菲欧娜笑笑,像是对之后的事早有预料:“你也一样,西弗勒斯,你很棒,我需要向你学习。”
西弗勒斯只能已经到嘴边的那句话咽了回去,但还是低声道:“拉文克劳能向斯莱特林学什么……”
可她还是耳尖地听见了。
她说:“好多。”
“叮咚”“叮咚”“叮咚”响了三声,菲欧娜起身去开门,“我猜是莉莉和佩妮到了。”
“嘿!”文学报的编辑扶了扶用来遮阳的墨镜:“这你可猜错了,亲爱的菲尔德小姐。门口只有我,一个可怜的小编辑。”
“别那么说,霍尔先生。”菲欧娜为他打开门,“我很高兴你能来。西弗勒斯也是。”
“小姐,我以为你知道不可以代表别人发表意见。”西弗勒斯忍不住道。
可艾文完全忽略了他,仿佛菲欧娜可以完全代表西弗勒斯本人一样。
他极为兴高彩烈道:“我就知道你会高兴,我给你带了点小礼物。镇上的男孩都喜欢的……”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盒光盘,冲他眨眨眼:“你可以带菲欧娜玩这个,要知道王子救公主的戏码永远不俗套。“
“为什么公主要王子来救?”菲欧娜好奇道;“她不能自救吗?”
艾文摸着下巴,“因为故事是这么写的,大家都喜欢这样的故事。”
“那可真没意思。”菲欧娜评价道。
“没意思的人写没意思的故事。”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你的故事就不一样。”
“嘿,这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卡尔文好奇地从沙发后探出头来,脸上的白—粉让他蹭掉了许多。
“咦,一位爵士吗?那我是不是要行礼?”艾文装模做样地行了个礼,发觉男孩的目光一直盯着游戏的光盘,解释道:“这是游戏,关于王子救公主的游戏。”
“酷!麻瓜的游戏吗?能让我试试吗?”卡尔文兴奋道。
“当然可以,西弗勒斯,你带这位爵士先生玩可以吗?我有事和老夫人谈谈。”艾文温和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菲欧娜才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台崭新的照相机。
年轻人意外的敏感,很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平和地讲道:“最新款,我打算去写新闻了。”
“为什么?”菲欧娜不解。
他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而敷衍她。他低下头,俯下身来和她平视:“因为这个世界仍不是我梦中的伊甸园。我做不到对苦痛无动于衷,去讴歌它表面的繁华。我更想看见它真实的一面,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真正爱它。就算是歧视,是不义,是偏见,是肮脏,我也要去真正看见。”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你看见了什么,霍尔先生?”
“一只白鸽的陨落。”他微笑着说,眼神却有难以言喻的悲伤。
安德莉亚拍拍她的肩,“带你的朋友去玩具屋,好吗?如果莉莉来了,我会叫她上来找你。”
“好的。”她轻轻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