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我转过身去看到的六姨太和七姨太她们正在慌慌忙忙的给自己腰上系紧着绳子。那锦堂也急忙帮我检查我身上的绳子,他大声的吼道:“坚持住!不要害怕,抓紧绳子!”他在争分夺秒,竭尽全力的告诉我们。
极不情愿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
洪峰恶浪刚刚逼近,我们竹排子猛然的颠簸了一下,突然我们就被埋到浪底。只是因为大家都迅速的抓紧缰绳,死死咬牙不放手,竹筏终于在强大的浮力下,把我们拖出水面。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调整合力划桨,也就是说我们的划桨节奏已经被打乱了。竹筏马上失去控制了,我们迅速在河面上高速的旋转起来。
然后更加痛苦的是,我们竹筏子在洪水的推动下,像失去缰绳的野马飞流直下,那锦堂在奋力中呼唤:“不要慌,不要慌,节奏,注意节奏,一,二,三!”
我不知道两位姨太太是怎么想的,我内心有些绝望了,来不及有更多的瞬间思考余地,这股激流就把我们向东岸的岸边推过去。这竹筏像一支离弦的弓箭,急吼吼把我们甩到岸边的一个石头上。
“嗖”的一声尖叫,我们根本来紧张的呼唤,我们四个个人在强大的惯性力作用下,飞镖似的射向石头。
这个时候让我非常感觉到后怕,如果当时不是我们4个人都抓住好绳子,没有被抛下那个坚硬的石头,可是这种暴力也把绳子给拽断了,那时候竹筏子已经被撞得四分五裂!
在惯性力的作用下,我们四个人又重新回到水中,幸好这个时候,那股气洪流已经远去,我们落水的时候河水相对平缓,我们死死地抱着破碎不堪的竹筏子,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当时我感觉到我基本失去了一种知觉,完全出自一种垂死挣扎的本能,抱着那些破碎不堪的竹筏,半漂半沉听天由命的随波逐流。
迷迷糊糊间,我感到有一只有力量的手臂拉着我,这个沉默的手臂不停的把我划向岸边,我看我爸现在前面有一片绿色,竹片漂泊到这边。
他必须的吼着我:“猫九九,你给我睁开眼睛,快点清醒过来!现在你马上抓住这些藤蔓,顺着藤蔓爬上去!我马上去营救她们两个!”我甚至来不及点点头,他就把一根粗粗的藤蔓塞在我的手上。
不到一会了,他要把六姨太和七姨太死死拉了过来,我迷糊中看见她们两个,她们两个目前状况比我好像还要好些,这是她们对生命的渴望,这种新的渴望让她们更加执着存活下去。
我们四个人都紧紧抓住了绿色的藤蔓。我使尽平生力气,紧紧抓住了三根,攀岩者爬到陆地上,身子刚着地,就累得瘫软在地上。
当然她们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她们爬上来的时候,也气喘如牛,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平平的卧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口的呼吸着。借以调整的平衡是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真是大幸!
如果我们没有把那绳子系在身上,那股巨大的激流会让我们像拍苍蝇一样甩了岸边的石头上,到那时候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任何力量能躲过那关心的一拍!
我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真的是可怕的牛头山,原来野人族和山寨把这里划为和平区域,原来他们都知道,这个地盘有什么好争的?只是老天不让你去争。能在这里存活下去可以用天然气行了。
神秘莫测的天气,错综复杂的山路,野兽纵横的森林,每一条都不适合人类的居住。
但是我们已经前进的第一步,只有前进回头也没有路。那锦堂要求我们每个人都检查了一下我们身上是否有伤,万幸的是,我们每个人身上被刮的伤,并没有多大的障碍。
如果没有太大的障碍,我们现在必须加速的往前走。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六姨太慌乱的眼神,她走路有些磨脚,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走到她身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的事,就是刚才划破了脚,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赶快走吧。”
我再次确认:“你确定没事吗,我可以背着你。”
她坚持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讲。七姨太也走了过来并且搀扶着她:“快走吧,我扶着她。天就暗下来了,牛头山的晚上是最可怕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一旦当到晚上的时候,曹老帮主就不允许我们再外出,因为这里的天气固然可怕,到了晚上这个野兽的世界就是它们的,这里真正最可怕的是野兽,所以我们到了晚上从来不出门,山寨都会紧紧的关大门,定期的敲锣打孔,为的就是驱赶那些野兽。这些年,有不少兄弟死于这些野兽之中,所以我们必须赶快走,避开这些野兽。”
那锦堂点点头说:“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