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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连朋友都做不得，匆匆相见，匆匆分开，就只剩下一个校友关系。
“啊……”好冷漠的说辞，之前遇到，问起来不还说是朋友么？
金唯真猜测，“你们吵架了？大上周你请假他还向我问起你呢。”
“没有吵架，只是有点不太合适。”许岁岔开话题，“你拍的怎么样了，我们去下个地方吧。”
两个人相伴着走远了，随着太阳升起，雾气渐淡。
兰花吐露，滴在潮湿的土壤上。
*
这周，许岁进行最后一次家教。
沈玉文假期准备去找朋友玩，因此教学中断，刚好许岁也要去瑞达工作，两人对应了下日程，今天最后补习一课就结束了。
“数学终于放过我了。”沈玉文躺在椅子上如释重负，“以后不管我去哪个学校，都要选一个不学数学的专业。”
“可以考虑人文社科？或者看你喜欢什么。”
沈玉文想了想，“我喜欢花钱和旅游。”
许岁忍不住笑了，“我也喜欢。”
沈玉文握住她纤长微凉的手，忍不住摸了又摸，“漂亮姐姐，我也喜欢给你花钱。”
许岁笑了笑，从包里冒出一颗糖给她吃，“花钱就不用了，那我们再来学一章？”
沈玉文惨叫。
今天因为是最后一堂课，沈玉文总也舍不得许岁走，下课了拉着对方吃下午茶，“这个拿破仑千层酥没有我哥做的好吃，之前我偷吃过一次，特别美味，可惜他不经常下厨。”
“你哥……？”
脑海中和不由浮现出赵清谏围着围裙的样子。
“对啊，他做饭超级好吃，但很少做，更多是去外面吃，我都是蹭到的。”
看来赵清谏说他会做饭是真的。
沈玉文说着，蹬蹬蹬上楼，捧着一盒什么东西下来，“我给你看，他每次做饭我爸都有拍下来。”
盒子里有几本厚厚的相册，零碎杂物很多，沈玉文挨个拿起来挑着翻看。
“诶，是哪一册？”
许岁甚至还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赵清谏，是一张集体合照，穿着黑白的校服，站在中间，清清冷冷。衣领没有扣紧，系着一条Burberry经典围巾，半侧着脸，眉眼放松，像是在和旁边人说话。
沈玉文感慨说：“这是初中还是高中，帅哥放在合照里真有杀伤力啊。”
“我记得做饭的照片好像是在……”
她放下这本影集，打算翻下一本。
一张照片飘出来。
沈玉文把装着许多相册的盒子塞给许岁，自己弯腰捡起来。
拿着这张飘出来的照片看了一眼，“诶？！！！”
她震惊地抬头看着许岁，忍不住低头再看一眼照片，再抬头看一眼许岁，低头又看照片……
最后单手把照片举起来，光明正大地对照着许岁本人比对。
她好像知道了她哥的大秘密……
沈玉文的表情过于震惊，许岁好奇地看过来。
照片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体育场中，女生抱着书包坐在蓝色的坐席上，白色长裙像是被阳光染过，男生似是无意中站在这里，穿着白色的衬衫，背后天空湛蓝，两个人青春年少。
看起来非常青涩美好，很般配。
只是，这个男生没认错的话是她哥。照片中的女生和许岁长得一模一样，连下巴右侧细细的小痣都位置相同。
这是许岁和赵清谏的一张合照。
中学时期，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有合照？
而且这张照片还被赵清谏珍藏着。
沈玉文紧紧盯着许岁的脸，大脑飞速运转，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在此时此刻，联系此情此景，这个猜想显得惊人地准确。
她哥……赵清谏，好像暗恋许岁。而且看起来暗恋了许多年。
许岁也愣住了。
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赵清谏保存她的照片……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记得……你们好像不是一个中学？”沈玉文忍不住问。
她倒是要看看赵清谏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是啊，我是附中的，他好像是一中吧。”许岁努力回想着，“不过我们高二的时候开运动会，和一中一起借了体育馆……好像是那个时候？”
当时那次运动会谢斯年报了男子三千米，得了第二名，气得每天晨跑了小半年。
当时第一好像是一中的学生？
许岁对着照片，半天没说出话。
沈玉文对下午茶陡然失去了兴趣，也不想找烹饪美食的照片照片了。
两个人对着这张照片面面相觑。沈玉文不住地偷看许岁，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一直到离开他家，冷风一阵一阵吹在许岁的脸上。
许岁还是觉得恍惚。
……赵清谏居然暗恋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