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秭慕一早醒来,楼朝朝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朝朝?你怎么了?”
黎秭慕焦急的声音,听在楼朝朝的耳朵里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生理期,肚子疼。”话语里的颤抖和哭腔格外的明显。
“你有没有止疼药。”黎秭慕焦灼又关切的问,手放在楼朝朝的小腹上,像冰块一样。
“我吃了。”
“吃了还这样吗?”黎秭慕催动能力,帮楼朝朝暖着小腹。“你还能下床吗?”
“我试试。”楼朝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下了床,却因为身体的虚弱无力,直挺挺地往地面倒去。
幸好黎秭慕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楼朝朝,才避免了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算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一会来给你送吃的。”黎秭慕搀扶着楼朝朝回到床上躺好。
“你先去吃饭吧,我已经吃了止疼药了,一会药效起作用,我就不疼了。”楼朝朝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黎秭慕更不敢离开了。
“你快去吃饭吧,你守着我该疼还是得疼。
你先吃了饭,也好给我煮东西吃啊。”
楼朝朝说的有理,黎秭慕应下了,替楼朝朝掖好了被子才离开。
又是黎秭慕独自出来饭堂,吴邪问了一嘴:“朝朝昨天又熬夜了。”
“不是,她生理期,肚子疼的厉害,我一会给她带熬点粥上去。”黎秭慕回答。
早饭后,几人分头行事,张起灵和吴邪由阿贵带他们去找老猎人打听侦察队的往事,胖子去化肥店买硫酸,黎秭慕则留下照顾生病的楼朝朝。
直到黄昏时刻,夜幕逐渐降临,黑暗试图将整个寨子吞没,谁也没有回来。
而楼朝朝还在睡。
突然,寨子里变得异常的嘈杂。
黎秭慕走出房间,站在高脚楼的平台上。
张起灵和吴邪匆匆走了回来。
看到吴邪,黎秭慕跑下楼梯,快步走到吴邪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吴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黎秭慕,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盘马老爹,也就是我们要去找的老猎人失踪了,我们打算去帮忙上山寻人。
朝朝呢?”
黎秭慕:“朝朝还没好,我得留下照顾她。
你去山上寻人,注意安全,小心一点。”
“没事。”吴邪抚摸着黎秭慕的脸:“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嗯。”黎秭慕上前一步,踮起脚,伸出手捧住吴邪的脸,在他的侧颊上轻啄了一下:“一路小心。”
吴邪弯唇:“我走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这一去不知道还要多久,不用等我。”
黎秭慕点头,静静地目送吴邪离开。
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人群中,吴邪回头,隔着十多米的距离,看着高脚楼平台上黎秭慕的身影。
背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到她明亮清澈,温柔似水的眼神。
短暂的对视,吴邪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涌上一股热流,让心变得柔软。
夜风吹拂,房檐下挂着的昏黄灯光不断摇曳,飘忽不定。
今天的风不似往常的凉爽,又闷又潮,连带着空气中也散发着一种粘稠的感觉,令人胸口发闷。
外面的挂灯被一群小小的蚊子包围,整个寨子没了人,都上山去寻盘马老爹了,从窗户外一眼望去,其他房屋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
听着草丛中传来虫子鸣叫的声音,黎秭慕坐在窗边有些心神不宁。
已经躺了一天,楼朝朝忍着僵硬和酸痛从床上爬起来。
“不放心的话就去看看吧!”一天没有怎么说话了,楼朝朝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黎秭慕倒了杯热水递给楼朝朝,摇摇头说:“不用了。”
楼朝朝抱着杯子猛灌了两大口,把杯子里的热水喝的干干净净:“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看着我了。”
“你身体不好,照顾你比较重要。”黎秭慕说。
“呜呜呜呜,感动了。”楼朝朝放下杯子,拖着沉重的身体,也要给黎秭慕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快睡觉吧!”
楼朝朝重新躺了下去,抓着被子挡住半张脸:“真羡慕。”
“嗯?”黎秭慕不解。“羡慕什么?”
“羡慕你能和吴邪谈恋爱啊~羡慕你两已经坦诚相待了。”
黎秭慕的脸瞬间爆红。
“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和张起灵亲近起来,他这个人啊,就像挂在天上的遥不可及的月亮,看的见,但追不上。”
“可你不是太阳吗?”黎秭慕说:“太阳和月亮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张夫人。”
张夫人三个字还加了重音,把楼朝朝逗得“咯咯”直笑:“多说点,我爱听。”
两人聊着聊着,楼朝朝的身体实在是过于疲惫,从坐在床上变成躺在床上,聊天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含糊不清,很快就没了动静。
半梦半醒的时候,楼朝朝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头也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