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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2 / 3)

胸怀;

青春健儿行且歌,意气正澎湃。”

最后的一曲是青学的校歌,虽说只是钢琴演奏的版本,但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曲子温柔,花火也温柔,各种色彩在天穹中徐徐铺展开,连缀不息。星音仍旧安静举着手机录像,但她听见了身旁不二唱歌的声音,他唱歌总是很好听,音色清亮,声线会比其他人高出一点,特别好认。她不自觉转过头,看见不二的侧脸被光一次次地勾勒出明亮的边,好看得像是春天山脉起伏的线条。

想到这里,星音突然一愣,而后腾地一下红了脸,她赶紧转回来,做贼心虚一般继续拍起了花火。鬼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星音只觉得自己脸上和耳朵尖已经红得发烫了,要不是现在是晚上,周围也没人在意自己,恐怕这个样子被看见了要惹得别人奇怪吧。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花火的最后一缕光也彻底消散了,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鼓掌,掌声在眨眼间就扩散开,浪潮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有工作人员来引导内场观众去放河灯,不二转身看着星音,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而后者显然也读懂了他的意思,点头跟上了他。

“待会儿放河灯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会聚集在前半段,但其实可以放灯的河段特别长,越往后面走人越少,景色也会更好看哦。”

星音说着,在前边为大家带路,不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让别着的头发垂下来一点,他只好再次把落下的头发别回耳后。走在一边的裕太看着他的动作,皱起眉毛,抱怨道:“老哥你好怪,怎么还把这朵花戴在头上,臭美。”

“裕太,这可是重要的礼物,怎么可以随便处理呢!”不二佯装生气,弹了裕太一个脑瓜崩,“而且这又不叫臭美,这叫展示。”

裕太吃痛,捂着脑门龇牙咧嘴地躲在了由美子身后,抓着姐姐的袖子嚷道:“老姐你管管他啊!”

由美子被逗得笑起来,但还是认真端详起戴着花的不二,末了评价道:“这不是挺好看的吗,我倒是很喜欢,不过如果能有个什么东西把花固定在周助头发上就更好了。”

这番话得到了不二本人的认同,他把那朵花取下来托在手上,想了一阵,抬头看见星音的时候,他眼睛一亮,问:“越川同学,你可以把这个借给我吗?”

被叫住的星音顺着不二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上别了一个发夹,至于它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被别在这里的,星音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取下发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犹豫地向不二确认道:“很旧了哦?学长你真的要用吗?”

“没关系的,能把花夹住就可以了,刚刚看花火的时候它就差点掉了。”不二接过这枚夹子,稍试了几次就将花朵恰到好处地别在了鬓边,他转头,笑着问星音:“看起来怎么样?”

河岸的灯光不甚明亮,但在人潮之中的不二却耀眼得有些不真实。大约是那朵花有些晃眼,星音攥着自己那件乏善可陈的黑色T恤的下摆,垂下视线点头道:“嗯……很好……很好!”

裕太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刚把嘴巴张开,由美子的手就揉上了他的头顶。裕太看见姐姐正朝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虽然他不太懂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含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闭嘴了。

——————

星音快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二只能看见她摇摇晃晃的长马尾。

周围的草已经比入口处长了不少,不二从其间走过,居然惊起了数只萤火虫。这个发现让大家小小沸腾了一下,都掏出了手机来想要拍照,而星音远远站在前面,捧着河灯看向这边,她并不急躁,也没有催促大家。

隔着这一段长长的距离,星音手里的暖黄火光成了小小一点。不二向着她挥挥手,星音顿了一下,朝不二这边指了指。这个动作让不二有些疑惑,但福至心灵似的,他突然明白了星音的意思,回过头去,从上游漂流而下的河灯像是万千星辰正在向这边悠悠而来。

这幅景象也被其他人注意到了,大家显得很兴奋,呼啦啦就跑到了岸边,打算就在这里放下河灯。而不二并没有着急,在乍起的夜风中,他用手护住了手中的火苗,跟由美子和裕太打过招呼,就小跑着朝星音那边过去了。

灯火随着河水起伏摇荡,但不二跑得比水流更快,他来到星音面前的时候,自己手里的河灯没有熄灭,别在鬓边的花朵也没有坠落。凌乱的气息被长长吐出的一口气收束好,不二对星音说:“我听说每年的河灯都是越川同学你们家做的,今年也不例外。”

见星音点了头,他便带着星音一同往河岸走去,继续往下说着:“那这就太奇妙了,虽然以前我不认识越川同学,但是说不定我已经放过越川同学做的河灯了哦。”

“大概吧?就像我也早就看过学长你写的文章一样。”

星音蹲下,河水流动的声音也随之明晰起来。她把套在手腕上装着金鱼的塑料袋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把托着灯的手浸没到水中,对不二说:“许个愿吧?”

也照着这样做了的不二笑着应了,随后两个人一起放出了河灯,蕉叶的小船载着辉光渐渐远去,领头一般牵引着后方的灯火流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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