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罢,便抬脚走了,留李立莹在后面骂了半天,这人还真是冷心绝情,没一点情趣。
宋修濂自李立莹房里出来,叫人抬了聘礼往赵家去,他亲自上门给人道歉。
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赵家不接受他和他退回来的聘礼,大门一关,将他们拒在了门外。
宋修濂很无奈,将聘礼放于门外,带着人走了。整整一下午,他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做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晚上饭也没吃,就上床睡觉去了。
觉也睡不踏实,梦断断续续,迷迷糊糊中,李立莹来到他的身边,予他一笑,那笑里满是苦涩与心酸。
“小舅,我要走了,你替我照顾好我娘,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她。”
“小舅,你不抱抱我了吗?”
眼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要飘走,宋修濂慌忙伸手去抓。
“立莹!”
他大叫一声,却是什么也没抓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一同醒过来的还有李书书,她是被宋修濂的叫声给惊醒的。
“修濂,你怎么了?”她慌忙问,手背搭上他额头,是一片湿湿的凉。
不只额上,宋修濂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他揭掉被子,与李书书说:“我没事,被梦魇住了,我去找些水喝,你继续睡着罢。”
他从屋里出来,一直到了花园里。
星尘密布,月华如水,地上铺了一层清辉。宋修濂来到一棵树下,从怀里取出那个小瓶子来,盯着看了老半天,忽而哭声出来:“你怎么那么傻,爱而不能,便要去了吗?你是解脱了,可是活着的人怎么办?他的心不会痛吗?他不会难受的哭吗?”
话语不成,他趴在树上恸哭起来。
“我对不起你。你虽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我身上背负了你的命,身心沉重,这辈子怕是要活在自责之中,不得安生了。”
“老天爷拿什么惩罚我都好,可是再怎么样也换你不回来了。”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永远都不能。”
渐渐地,树也伏不住,他直接靠
坐树下哭。
不知过了多少时,星子落河,清光散去,东方露出了少许白,晨曦降至人间。
宋修濂缓缓站起身来,离了后花园,来到了公堂。连飞诀已候多时,他见着宋修濂眼睛红红的,便问他怎么了。
宋修濂道:“心情不好,今日不处理公务了,飞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连飞诀问他去哪里。
他道:“花阴镇。”
“花阴镇?”连飞诀,“哥去哪里做什么?”
宋修濂晦涩一笑:“喝酒,听曲儿。”
连飞诀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宋修濂:“怎么,不行吗?”
连飞诀:“不是,哥从未出去喝酒听过曲儿,今儿个怎么来兴致了?”
宋修濂:“不是兴致,散心而已。不说了,你快去备马吧。”
连飞诀颔首,转身出了门。
宋修濂撑开掌心,是那个让他看了伤心不已的小瓶子,他看了几眼,将他重新塞回了怀里。
今日,我便来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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