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叫他忍不住又伤感起来。
连飞诀见他发愣,忙喊了一声“哥”,宋修濂回过神,与那女孩儿道:“曲子很好,你接着弹吧。”
女孩儿重又坐回屏风后面,信手一拨,是一首《蝶恋花》的曲子。
他二人又一下没一下喝起酒来。这酒劲儿足,宋修濂酒量不好,喝了几杯,话不由己起来。
他在连飞诀肩上一拍,笑眯眯道:“你跟着我,我待你好,一辈子的好。”
连飞诀一愣,随即笑道:“哥,你醉了。”
宋修濂道:“醉了便好了。”
他指指屏风后面,问连飞诀,“你觉得那女孩儿怎么样?”
连飞诀道:“很好,哥要收了她吗?”
宋修濂轻斥一声:“榆木疙瘩,我孩子都有了,我收人家做甚。你不是觉得人弹曲好听吗?那便娶回家天天弹给你听,你乐不乐意?”
连飞诀握杯子的手一顿,欲待开口,就见宋修濂手指在桌上叩了几下,琵琶声戛然而止。
女孩儿抱着琵琶从屏风后面出来,宋修濂招招手,要她到跟前来
。
待女孩儿走近了,宋修濂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孩儿回道:“我叫晴烟,十六岁了。”
宋修濂又问:“可许人家了?”
女孩儿摇摇头:“尚未。”
宋修濂指指连飞诀,问她:“我若把你指配给他,你乐不乐意?”
晴烟这才把目光挪到连飞诀身上,此时的连飞诀脸已红了一半,他扯了扯宋修濂的袖子,“哥,你醉的不轻,快与我找个地方歇着去吧。”
宋修濂不理他,只看着那女孩儿,见她半天不言声,凑她跟前轻声说:“带刀侍卫你不愿?你是不是傻。”
晴烟立马跪叩道:“晴烟多谢公子的恩情,只是晴烟的婚事须得妈妈同意才行。”
妈妈是这里教习姑娘们乐曲的人,姑娘们的一切事宜均归她管。
宋修濂道:“那便叫你妈妈来,我与她说。”
晴烟便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连飞诀责怪起宋修濂来:“哥,你醉了便罢了,怎能乱点鸳鸯。”
宋修濂道:“什么叫乱点鸳鸯,你未婚她未嫁,我给你们说合说合,你怎么倒怪罪起我来。我只问你,你喜不喜欢晴烟?”
连飞诀这下不吭声了。
“你不吭声,便是喜欢了。”
连飞诀:“哥,你不讲理。”
宋修濂:“不讲理就不讲理吧,只要能说合成你们,不讲理又怎么了。”
连飞诀正要反驳时,晴烟领着妈妈走了进来。
妈妈笑着问:“是哪位公子要我们晴烟了?”
宋修濂道:“我,我给我家兄弟说亲来着。我问你,娶你家晴烟得多少银子?”
妈妈伸了五个指头:“五百两。”
宋修濂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你好生看顾着晴烟,待我取银子来娶你家晴烟。”
妈妈道声“好”,要晴烟好生陪着二位公子,便出去了。
晴烟为他二人斟上酒,连飞诀本来是要与宋修濂叨咕几声的,但碍于晴烟在旁边,便住了嘴,与他一杯接一杯饮起酒来。
日上中天,天气闷热。宋修濂喝了太多的酒
,胃里翻滚,一个呛声吐了一地。
连飞诀这才发现喝的太过了,赶紧扶起他找间客栈歇着去。晴烟却说:“公子若不嫌弃,便把他扶我房里歇着罢。”
连飞诀说:“这…不大好吧。”
晴烟道:“没关系,他这样子不宜来回折腾,公子就把他放我房里吧。”
连飞诀看看宋修濂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确实不宜折腾,遂把他送进了晴烟房里。
伺候宋修濂睡下,连飞诀欲要靠坐在椅子里稍作休息,却见晴烟还在屋里,并未要走的意思。
遂与她说:“方才我哥说的是醉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晴烟问:“公子指的是哪个话?”
连飞诀不好意思道:“就你我结亲的事。”
却见晴烟突然跪下,声泪俱下地说:“公子是嫌弃晴烟的身份吗?晴烟虽乐坊出身,可只卖艺不卖身,身子仍是清白的。”
连飞诀见她会错了意,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自己的住处,怕给不了你一个家。”
晴烟道:“晴烟不嫌,晴烟有私房钱,可以租个房子供咱俩住。”
连飞诀叹声气,拿她没办法,只说:“我叫连飞诀,你叫我飞诀就是。”之后又把自己身份以及自身情况全部说与了她。
他想,既是要与她结亲,便不能有所隐瞒。
晴烟听后破涕为笑,再看看他腰间带着的刀,心里藏不住的喜欢,说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饭来。”
说完,便满心欢喜的去了。
连飞诀见她关了门,这才坐回座位上,再看看床上躺着的宋修濂,心说,这趟花阴镇之行倒是没枉来,让他平白无故得了个媳妇。
那晴烟长的十分可人,很是合他意,他又怎会不喜欢。
宋修濂睁眼醒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他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屋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