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推开,她以为是三哥哥来了,笑着迎上来,两个人都是一怔。
“三公子?”头一次来南楼就是赵初临带她来的,第二次她自己来却还能遇上他。
赵初临显然也是没想到,方才自己径直推开门却见是清芷,着实无礼,便解释道:“我听掌柜的说子安在这儿,没想到是三姑娘,失礼了。”
清芷来时报的是三哥哥的名字,方便三哥哥来找她,赵初临是误会了,清芷便道:“不妨事,三哥哥忙差事去了,要晚些过来。”
“是啊,他最近是有些麻烦,我就说他怎么还有清闲来南楼,原是三姑娘在这儿。”
“麻烦?”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姑娘无需担心。”国子监内部的问题,一句两句也说不清。
二人在门口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就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在眼里,谢清蕊本是约了几个贵女来南楼,她来早了先进来等着,就看到这等好戏。
“呦,这不是我家三妹妹吗?孤男寡女说什么私密话呢?”
清芷冷下脸:“大姐姐怎么糊涂了,既是说私密话就该在屋里说,站在门口能说什么?”
“你私会外男还有理了?”谢清蕊讥笑。
赵初临背对着她,她并不知道站在清芷面前的是谁,可她不管是谁,只知道这是个男人就够了。
“大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是来找子安的,并不知道三姑娘在这儿。”赵初临出口解释。
谢清蕊一愣,才知是平南王府三公子,可她还是继续说道:“我三哥哥忙公务,怎会这个时辰来这儿?再者三妹妹若有行为不检之处,我自该禀告给祖母和二婶婶知道,免得在外败坏了我谢府的名声。”
赵初临皱了眉,清芷不愿他被人说嘴,受这种气,连忙说道:“既然三哥哥还没过来,不如赵三公子先离开吧,我们姊妹说话,三公子在这儿也不方便。”
赵初临一走,清芷就把房间门关上,谢清蕊冷笑:“怎么?做了不知廉耻的事儿怕被人知道?”
清芷不在乎她怎么说自己,可既然牵扯到赵初临,她就不允许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什么不知廉耻之事?大姐姐倒是说说看。”
“你不在府里待着,自己一个人跑来南楼做什么?又怎么那么巧,偏偏就遇见了赵三公子?有些人一面讨好着侯爵夫人,一面又缠着王府公子,真是好盘算啊。”
“大姐姐这嘴不去说书真是太可惜了,我来南楼是三哥哥让我来这儿等他,不信你大可去问三哥哥,再说大姐姐不也是一个人来南楼了吗?”
谢清蕊眉头一挑,“我是约了朋友过来的,和你这样偷偷摸摸私会外男的可不一样。”
“我说过了是三哥哥让我来的……”
“你这话留着回去跟祖母解释吧,我可不听。”谢清蕊一边嚷嚷着,一边去开门要离开。
清芷快步上前拦住她,谢清蕊怒瞪着她:“你想做什么?”
清芷靠近她,气势逼人:“你若再敢嚷嚷半句,我就把袁小娘倒卖田产的事儿抖出来,你若不让我好过,也别想我会放过你!”
“你!”谢清蕊惊得花容失色,“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得多了!别以为我像二姐姐一样任你欺凌,今日走出这个门,你敢说出半个字试试!”清芷将她逼在门处,谢清蕊冷静片刻,她知道鱼死网破的事儿谢清芷是做的出来的,故作淡定道:“不说就不说,我才懒得管你这些腌臜事。”
此刻赵初临正在门外,将姊妹二人的话都听了去,清芷让他走后,他想了想不能留清芷一个人面对,事关姑娘家的清誉,他须得解释清楚了才行。
可他回过身,发现房门紧闭,不等出声,就听见了房内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