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把过错都推到了你身上。”
“你为了自证清白,从春明公司的窗台跳了下来。”
“所以在你说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说不定还能……的时候,我很生气。”
一个杀人凶手,他配夏东伟的关心吗?
——他不配!
陡然听到自己的死讯和死因,夏东伟整个人都处于恍惚中。
他为证清白跳楼自·杀?
这……
有点匪夷所思。
“不可能!”夏东伟突然道。
夏希乐不解,“什么?”
“我不可能会自、杀。”夏东伟斩钉截铁道。
“先不说你,当时宁轻就在海市,我不可能会丢下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
“对。”
夏希乐拧着小眉头想了想,以夏东伟的性格,好像的确是不太可能做出这事。
但是,
“哥哥是这么告诉我的。”
“宁轻?”
“嗯。”
“他是怎么说的?”夏东伟看着夏希乐问道,“原话。”
“原话?”夏东伟双手撑着小肉脸,凝神回忆。
他记得那时候他刚被宁轻捡回家不久,整个人病得很虚弱,也没有什么求生意志,只想早死早超生。
宁轻就是在那个时候给他说夏东伟的事情的。
他当时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只听了个大概,原话是什么还真不知道。
夏希乐鼓了鼓腮帮子,“我忘了。”
“有没有可能,”夏东伟猜测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关春明想要栽赃陷害我,让我来背锅,但我有所防备,他没办法。”
“最后走投无路之下,他制造了我自杀的假象,试图用畏罪自杀来坐实我的罪名。”
“逻辑满分。”夏希乐给他点了个赞。
夏东伟道:“所以,这次他很有可能会用同样的方式脱身。”
“不,是一定会。”
夏希乐的小脸上全是凝重,“关春明作为老板,肯定知道自己的产品是什么情况,所以他应该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但是我去不去他的公司是个变数,所以那个替罪羊肯定不会是我。”夏东伟补充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
然后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凶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艹了!
夏希乐默默在心里爆了句粗。
夏东伟拿出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找到了公司简介那一页。
果然,
“公司法人不是关春明。”
夏希乐探头过来,“阮舒?”
“关春明老婆。”
夏东伟皱眉,“我见过阮舒几次,她是个性格很单纯的人,几乎什么都听关春明的。”
“不太像是会算计的人。”
“其实不难查,”夏希乐说,“只要知道是谁让关春明三番五次的来找你就行了。”
“那阮舒的嫌疑还是最大。”毕竟枕头风是最好吹的。
“也不一定。”夏希乐想了一下,道,“也有可能是关春明突然不舍得老婆,所以想重新找替罪羊。”
“唉——”
“唉——”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希乐直接靠到夏东伟的手臂上,软糯糯的撒娇道:“爸爸,脑力消耗过度,我又饿了。”
“那走,爸爸请你吃好吃的。”夏东伟摸摸他的脑袋,然后把东西收好装回包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夏希乐问。
“东西还给小胖娃的爷爷吗?”
“当然给。”夏东伟说,“保健品必须立刻查处,慢一天又不知道会多多少受害者。”
“那关春明和那个人……”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夏东伟说,“只要犯了错,就逃不开法律的制裁。”
“我们要相信人民警察。”
“所以我们不管了吗?”
“管还是要管的。”
夏东伟俯下身,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爸爸虽然没什么能耐,做人也挺失败,但上辈子害了我的人,还是要亲自收拾的。”
“谁说的?”夏希乐捂住脑门,说,“爸爸,你还是很有能耐的。”
“哦?”夏东伟来了兴致,“我有什么能耐?”
“嘿嘿!”夏希乐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才笑嘻嘻道,“你有我啊!”
“你帅气的儿子就是你最大的能耐。”
“错了。”夏东伟说。
“哪错了?”夏希乐表示不服。
“我儿子不仅帅气,还聪明伶利、活泼开朗、聪慧过人……”
四字成语一个接一个。
夏希乐听得心花怒放,摆摆手,故作谦虚道:“唉呀!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你啊……”夏东伟无奈点了点他的脑门。
“嘿嘿!”夏希乐笑眯眯的往后躲,同时问道,“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