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时生日那天正好是他们打完比赛出成绩的日子,不眠不休了整整半个月,小组一行人合计办个庆功宴,到了场地才发现组长宋知时居然破天荒地矿工了。
“组长去哪了?”同组的成员都是一脸懵,作为团队长,宋知时无疑是整个团队的核心,他们还想在等下的庆功宴上找机会好好感谢一下他呢。
独独除了一个人。
小师妹姜洋笑得一脸神秘,解释道:“组长说他有事,今天就不过来了,不过嘛,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我们直接进去吃就行了。”
“有说是什么事吗?”同组成员似乎是有些遗憾,顺口问了嘴。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没空,”姜洋推搡着把众人带进包间,然后巧妙地岔开话题,“再不进去菜都凉了,快快快。”
众人也不再多说,纷纷落坐,唯独知晓一切的姜洋在心中暗暗窃喜——师兄,你就尽管去吧,这里有我!
……
手机嗡嗡震了两下,林殊停下往蛋糕顶上放装饰水果的动作,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
【小徐(室友)】:林殊姐,最新消息,时哥出去了!今天他刚打完比赛,听那个同组的哥们儿说好像是要去庆功宴。
庆功宴?看来成绩不错,林殊低头打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下次有空再请你吃饭。
对方回了个不客气的表情包,接着便熟练地隐身了。
林殊笑笑,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五点多,正好是晚饭时间,等庆功宴结束估计得到晚上。
她慢条斯理地将蛋糕的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做完放进冰箱,接着去洗澡换衣服加化妆。
一套流程下来花了近两个小时,晚上七点,林殊收拾完毕。
正想着要不要旁敲侧击问一下进度,电话就被人打响了。
看着来电联系人,林殊罕见地有些紧张,她无意识地将刚卷好的头发拢到耳后,继而接起电话。
对面的人“喂”了一声,嗓音透着些兴奋和紧张。
林殊觉得他那声“喂”都打着飘儿。
她不自觉地抿了下唇。
紧接着,一声带着笑意的“姐姐”飘进她耳朵里,声音有些发紧。
和想象中嘈杂的环境音不同,他的身边很安静。
林殊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就听宋知时略显急促的接上一句话: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见见我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几乎是他说完的下一秒,林殊便应了声。
“好。”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没在庆功宴上,而宋知时也没说。
他们彼此的心中好像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就好像苹果成熟了便会从树上落下一般,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一个春天。
林殊头一次觉得自己家到楼下的距离是这么漫长。
她心如擂鼓,浑身好像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像在做梦,思绪都是轻飘飘的。
到了楼下,就见到宋知时捧着一束花笔直地站在那儿。
他今天少见的穿了正装,做了发型。平时被留海挡住的额头也露了出来,显得他深邃的五官也更加突出,也更加具有攻击性。林殊只觉得只消一眼,便足以令人沦陷了。
她小跑着来到他身前,耳尖没出息地红成一片,幸而有头发遮挡,才没被他看出端倪。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他没有征兆地先开了口,看她的眼神一错不错。
那双平时总是因为垂下而显得乖巧的眼睛透着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意,他的眼尾上挑,很是勾人。
那双眼睛在她的眼下流连,林殊眼下那颗小小的痣依旧伴着她眨眼的动作上下跃动,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
“谢谢,你今天也……很帅气。”林殊不自在地捏了下耳垂,回他。
……总感觉某只狐狸的尾巴好像快要藏不住了,她没头没尾地想。
“对了,这个送给你,”宋知时将怀里抱着的花束递给她,“我不太懂这些,就请花店的阿姨帮忙搭配了花,这是我向她学着包的。第一次包,可能不太好看,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花束的包装纸。
而这一切都被林殊尽收眼底。
好吧,看来狐狸也有紧张的时候。
“谢谢。”林殊接过花,从花束边上歪过头露出半边脸,“很漂亮的花,我很喜欢。”
她看得认真,那双琉璃似的眸子向下低垂,仿若她怀里那束花是什么极其珍贵的物什。
宋知时被她这样的目光烫了一下。
“都说告白要从一束花开始,”他低头,眸光温柔,“但是姐姐,除了花,我还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
“啊?”
到底是谁的生日啊?
林殊快要被他的话砸昏过去了。
有些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看见宋知时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墨绿色的首饰盒。林殊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上一凉,便多出了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
她瞬间倒吸了口凉气,说:“你从哪来的钱?”
“我用比赛奖金买的,还有之前打工攒的钱。”他似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