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漆黑,恐怖诡异的镜子世界里,老宅门上那几个红灯笼,还别说,看上去很喜庆。 “瞧瞧,这就是大户人家,这灯笼,看的多喜庆啊。”林默赞叹一声。 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宅子是他的呢。 不说聂红和屠夫的想法,就说此刻抱着林默裤腰带的兔子,嘴唇一个劲的哆嗦。 “哪只眼睛看出来喜庆了?” “分明是恐怖好不好?” “这地方,这环境,还有这吓人的宅子和血红色的灯笼,反正爱谁进谁进,我是不进去。”兔子在心里狂吼。 它知道自己拦不住林默,所以寄希望于聂红或者屠夫。 希望这两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说一句公道话。 “说啊,快说,一会儿进去就来不及了。”兔子眼睛迫切的看着聂红。 它觉得屠夫就是一个木头,如果说这三个人里谁还‘正常’一点,那一定是聂红。 “等一下。”这个时候聂红说了一句。 兔子大喜。 “万一,那个女人不记得你,怎么办?”聂红提出了一种可能存在的风险。 林默一想,还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梦魇种类多,奇葩也多。 保不齐就有记性不好的。 人不也一样。 头天还和你称兄道弟,转头见面就能说我不认识你。 但袭文君不至于这样。 “肯定认识,放心,我们关系好着呢。”林默颇有自信。 “那万一,人家不欢迎你呢,你就这么进去,不太好吧?”聂红又说了一句。 兔子听完,默默给聂红点了个赞。 “说得好,继续说,让他打消送死的念头。”兔子给聂红鼓劲。 “肯定不能直接进去。”林默伸手,在陈旧的木门上敲了敲:“当然得先敲门。” 咚咚咚! 木板的震动声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响亮,如果老宅子里有人,那一定能听到。 兔子的心沉到了谷底。 晚喽! 完喽! 这一刻,屠夫和聂红都紧张了起来,这老宅子本身就带着一股邪性,他们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宅子里那一股怨念。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 林默又敲了几声。 继续等。 还是没反应。 “奇怪了?不在家?” 林默说完,直接推门。 咯吱一声。 门开了。 “走,咱们进去看看。”林默说完迈步进去,第二次来这个百年前的老宅子,心情是很复杂的。 要知道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林默想着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谁能知道,造化弄人。 “我林默,又回来了!” 走进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 两旁的屋舍也是房门禁闭,院子里挂满了灯笼,空气中依旧有一丝丝血腥气。 那是从人皮灯笼上散发出来的。 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不同的是,院子里那圆桌子没了,此刻显得空空荡荡,倒是干净整洁了不少。 “文君姐姐,在家么?”林默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没回应。 林默直接走到主屋,敲门,喊人。 然后又到两旁的屋子,一间接着一间的敲,一间接着一间的问。 依旧没有动静。 “看起来不在家啊。”林默这才死心,冲着屠夫和聂红一摊手,表示很无奈。 但看得出来,屠夫和聂红都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兔子更是一松劲,顺着林默的裤腿儿滑溜下来,瘫软在地。 不在家? 那太好了! 赶紧走,待会儿这诡异老宅的主家回来就不好了。 “那就等一会儿吧。”林默找了个地方坐好。 屠夫和聂红没坐。 这俩人,一个拎着抢来的武士刀,一个抓着小一号的尖刀,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 生怕什么东西突然扑出来。 等待是漫长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袭文君回来。 “怪了!”林默站起身来,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强行撞开屋子看看。 屠夫和聂红对视一眼。 “要不,下次再来拜访吧。”聂红提建议。 “不行。”林默断然拒绝:“再等等,如果有袭文君帮忙,对付什么伯爵夫人就简单多了,你的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抢回来。” 聂红一听林默找袭文君是为了帮她抢刀。 一下子不吭声了。 兔子看的是连连摇头。 “哎呀呀,谁都指望不上啊,看起来,还得靠兔爷我自己。” 兔子琢磨了一下,抓着林默裤腿儿道:“老大,这里的主家一定是出远门了,估摸一时半会儿,十天八天的不会回来,干等下去,正事儿都耽搁了。” 林默低头看着兔子。 心中暗道,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袭文君万一真的出了远门,十天八天不回来那可怎么整? 这个事儿之前还真没想过。 十天八天肯定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