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这话一出,众人也就明白了,即便不用派人去查看,也知道她们出门确实是乘坐的是只能容下两个人的马车。
定远侯夫人笑了:“哎呦,侧夫人这话骗鬼呢,哪家勋贵女子出门的车马,不是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的,哪有临时换马车的?你不是说临出门前一刻都还在劝说宜姐儿来的吗,没有准备她的位置,何来劝说她,是要她坐车顶吗?”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窃笑生。
林氏脸色乍青乍白,一时竟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这副神态,落在众人眼中,就是心虚。
又是一出继母毁坏原配女儿名声的路数。只是,这纪相宜平时也太软弱了,才能被林氏装这么久。
纪相怜看着众人鄙夷的眼神,不敢想象今天这事要是坐实,她和母亲多年经营的名声将会怎么毁于一旦。
她急中生智,竟然想出了一个借口,便哽咽着开口道:“各位尊长误会我母亲了,是我姐姐她不喜与我们同乘,我们这才为她单独备下了车驾,今日她不愿来,所以她的那驾马车就还在家里。”
“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单独的马车呢?妹妹,你莫不是失忆了,我哪次跟你们一起出门,不是随你们同坐一辆马车呢?”
纪相怜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只能一口咬死:“是姐姐记错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单独的车驾!”
反正,她咬死了,纪相宜也没有证据。
“对,对,就是这样,宜姐儿有单独的车驾!”林氏像是重新长出了脑子,连忙附和道。
但是,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这话几人会信,就见仁见智了。
纪相宜看着满脸寒霜的舅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要是真心想查,又岂会查不到她每次出行是用的什么车驾?又岂会查不到,她在家里受不受宠?
纪相宜看着门口处,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进来,便笑道:“好了,记没记错的,母亲和妹妹可以回家再想想。至于那猫是不是我养的,我只要现在起,母亲和妹妹不要说话,我立马就能证明真相。”
纪相怜母女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还没看见郑浩等人过来,听了纪相宜的话,只是有些疑惑。
只听得纪相宜朝着他们身后招手,喊道:“浩哥哥,怜妹妹说她为你养的那猫儿不是纯种的波斯猫,说你骗她。”
“胡说,那定是纯种的波斯猫,我还请教过御兽监的人呢!”郑浩的声音传来。
纪相怜猛地回头,身体瞬间僵硬,只觉得一切全完了。
那郑浩看到纪相怜如丧考妣的表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忙走到她跟前,柔声问道:“怜儿,怎么了?”
纪相怜眼里擒着泪,急忙提醒道:“浩哥哥,我姐姐她今日不愿意出门,非说我母亲不带她。她自己养了只猫,非说是我给她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诸位长辈面前让我母亲和我的名誉受损,我真的不想和她有这样的隔阂,我们是亲姐妹呀!”
郑浩接收到纪相怜的信息,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环视四周,见大家都有些怀疑地看向他,忙严厉地看向纪相宜:“你又捣什么鬼?你这样在大庭广众撒泼,污蔑你母亲和妹妹,怎么堪做我郑国公府的媳妇?”
纪相宜冷冷地看着郑浩,心想身体的原主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他是算准了自己会对他唯唯诺诺,所以才敢这么指责自己。
“我捣什么鬼了,郑浩,你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知晓,就听了我妹妹的一番话,就认定我有错是吗?”
“怜儿他向来乖巧懂事,倒是你,一向乖戾任性,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纪相怜又拉拉郑浩的衣袖,装出一副识大体的模样:“浩哥哥,算了,姐姐今日就要钻牛角尖,浩哥哥别跟她计较了,等姐姐冷静下来,一定会知道自己错了的。”
“你看,怜儿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你说话,你还不知错?”
纪相宜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有婚约呢。”
两人拉着的手瞬间放开,但是周围人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纪相宜,你疯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郑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纪相宜。
“我跟怜儿清清白白!”
“怜儿,叫的好亲热啊,好一个清清白白啊。”
郑浩怒意滔天,开口就想骂人,却被纪相宜给挡了回来。
“行了,别狡辩了,我的证据都已经展示完了,相信在场的诸位长辈们自有分辨。”说完,她就乖乖地坐到他舅母身边去了。
安康郡主也是怒不可遏,看向场中站着的郎有情妾有意的男女,胸中泛起一股恶心。
“原来这就是名满京都的安国公世子,还有永乐侯府二小姐的真面目,本宫真是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呀。”
纪相怜脸色惨白,慌乱地摇头:“不是的,舅母,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您听我解释!”
林氏也道:“姐姐,您这样说我们,我们可承受不住啊,今儿这事只是宜姐儿闹小孩子脾气,我们并没有对她不好,我们冤枉啊!郑公子是怜儿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