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从市里回莲花寨是乘坐村干部的车,一路上村干部嘴就没有合拢过,方梨知道,她为莲花寨打响了“酒村”的第一枪。
也算是为莲花寨出一份力了。
刚看到莲花寨的村口,方梨就看到村口路的两边放着两排整整齐齐的鞭炮,村口的楼牌下挤满了人,往后站着的还时不时跳起来张望。
村干部的车在一声声鞭炮中,开进了莲花寨。
方梨一下车,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入人群正中间,在她脖子上挂了一条红布,吆喝的喊了一嗓子说。
“丫头在市里果酒比赛中拿了一等奖,我们大家祝贺她。”
方梨看着村民真挚、淳朴的样子,她的眼睛里夹着泪花,她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外婆,她还是第一次得到全村人的称赞。
方梨站在人群中,道谢了村民的祝贺,之后她在人群中看了几眼,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拿上市里荣获的小奖杯就从人群中逃了出去。
一路狂奔的往高墙大院的那栋房子赶,在大院门口的时候,方梨放慢了脚步,她把奖杯放在身后藏了起来。
藏好过后,方梨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着。
“爷爷~我回来了。”
她听见大院传出来的回声都没有看到老爷爷的答应声和旺财的汪汪声。
方梨以为老爷爷出了事,她一下子慌了神,等走进大院,方梨才看到老爷爷在枣树下小憩,旺财被他抱在膝盖上。
方梨放慢脚步,刚走到老爷爷的椅子旁,旺财就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在哈气。
方梨怕露馅,她上前捋了捋旺财的毛发。
哑声的比划着:“旺财,乖~”
方梨好不容易才把旺财安抚好,一抬头就看到老爷爷睁着眼睛在看她。
方梨尴尬的挠挠头说:“爷爷,您什么时候醒的?”
“村口鞭炮声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方梨嘟嚷着嘴,从桌子上拿起扇子给老爷爷扇风,拐弯抹角的说。
“爷爷,您猜猜我拿了几等奖?”
“一等奖。”
老爷爷不带犹豫的一说出口,方梨就气的直跺脚,把扇子丢在了桌子上。
“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被老爷爷猜准过后,方梨也不打算再瞒了,她把藏着的奖杯递给了老爷爷。
“爷爷,奖杯我可是拿到了,您要说话算数!”
老爷爷接过奖杯,把奖杯四周都看了一遍,笑不拢嘴的说:“我一定说话算数。”
方梨乘着老人高兴,她一下子跪在老爷爷的面前,准备磕三个头,被老爷爷一把拉住了。
“丫头,这可使不得。”
“师父,这是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以后就叫我沈爷爷吧!”
“师父……不对,沈爷爷。”
沈爷爷点头回应,随后让方梨站了起来,见方梨丢了魂一样,沈爷爷在方梨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下说。
“丫头,进屋把我的老花镜拿出来,我要好好看看这个奖杯。”
旺财跟着方梨前前进进,把沈爷爷的老花镜拿出来,方梨看到沈爷爷很钟爱这个奖杯,她就把奖杯送给了沈爷爷。
第二天大清早,天蒙蒙亮,方梨就起床煮起了粥,吃完过后天才彻底敞亮起来,不过还是太早,外婆还在睡觉。
方梨把粥放在灶上,添加了一些柴火,确认有热腾腾的水气冒出,她才拍拍手上的灰尘,解开了围裙,折叠好随便收拾一下就往沈爷爷那去了。
她到时,沈爷爷家的大院还没开门,方梨坐在梯步上,干巴巴的画了二十几分钟的圆圈,才听到沈爷爷吆喝旺财的声音。
沈爷爷一打开门就看到方梨站在门口,静默不语的看了眼,随后把门闩别在门上说。
“丫头,你什么时候到的?”
方梨跟在沈爷爷后面说:“沈爷爷,您说巧不巧,我刚到您就把门打开了。”
沈爷爷怎么会不知道,方梨早早的就来了,她嘴唇乌紫早就露馅了。
沈爷爷也清楚,方梨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丫头,我一般八点才开门,听清楚了吗?”
沈爷爷说完,把手背在腰上,去检查大缸去了,方梨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回应说:“沈爷爷,我听清楚了。”
方梨连续两个星期从早到晚都在捡高粱,小麦,糯米,玉米,甚至还要捡稻壳……
她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她也没有过多问,直到有一天傍晚,落日余晖照到大院,大院里的那棵枣树随着风摇曳的摆动,一阵阵凉风拂过他们的每一寸肌肤时。
沈爷爷从大缸里舀出一点酒,浅尝了一下,放下瓢说。
“丫头,把捡的高粱拿过来。”
方梨半惑半疑的把晒着的高粱从小院的桌子上抬到了沈爷爷的面前。
沈爷爷抓了一把高粱,从其中挑选了一粒,放在了方梨的手心说。
“丫头,试试捏碎它有什么感觉。”
方梨用力的捏着高粱,除了硬硬的,硌手和难捏,她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沈爷爷见她摇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