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苏漓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傻傻地说。
“姑娘钱包被偷了么?”
嗓音也这么好听!
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韵味,轻轻拨动她的心弦,低沉而有磁性,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吸引住每个人的注意力,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聆听更多的美好。
苏漓月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嘴巴咧得更开,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做娇羞状挽救淑女形象。
“嗯。”苏漓月低下头,从鼻腔里发出羞涩的声音。
男子将衣袍下摆塞进腰间,脚尖一点地,向前飞跃,苏漓月眨一下眼睛的工夫人已经不见,速度快到苏漓月都没看清他的动作。
“轻功!”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我看见轻功了!
苏漓月兴高采烈追着男子。
旁边有好心路人帮忙一起追小偷,随着苏漓月跑。
苏漓月扭头道:“不用你们,你们别跟来。”
路人莫名其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帮你一起抓坏人。”
“哎呀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现在事情的关键根本不在于抓小偷好吗?”苏漓月开开心心地道,“总之你们不许打扰哦!”
苏漓月跑了几步失去小偷和男子身影,颇有些懊恼,“以后我一定也要学功夫。”
“我可以教你。”
“呀!”
苏漓月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男子拎着小偷脖领,缓步上前。
这么快就抓到了小偷,果然不是一般人。
苏漓月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羞涩清纯样,还是摆出对男子助人为乐的感激状,怕太羞涩抓不住对方,又怕太开放吓走对方。
对方喜欢外向的还是内向的呢?
喜欢豪气干云江湖女子还是书香门第贵女呢?
我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比较好?
在苏漓月纠结的时候,男子无比迅速地将小偷交给刚刚赶到的差役,钱包完好无损拿回来,事情交接完毕。
官差认出苏漓月是苏家大小姐,苏家祖上出过进士,老爷本人是秀才,夫人亦是书香门第,算是大户人家。官差想讨个彩头,提出主动护送苏漓月回家,苏漓月连连摆手拒绝。
开玩笑,好不容易出来,重点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长得合心意的男子,哪能这么快回家。
苏漓月把官差赶走,心里琢磨着怎么跟对方搭话。
结果对方先开口了:“苏姑娘,你的手需要处理一下。”
声音如同一阵春风,轻轻拂过苏漓月的耳畔。
听听,他竟然叫我苏姑娘!
苏漓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红肿一片,的确有些可怖。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苏漓月才真切地感觉到疼痛,不禁叫了一声:“啊呀!”
对方迅速移到苏漓月面前,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他的声音更是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关切地问道:“很疼吗?”
苏漓月恍惚间觉得,对方伟岸的身躯就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在他营造出的这个世界里,一切都不再可怕。她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
这是苏漓月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一个男人的眼睛。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一片无垠的大海,深邃而又神秘,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大名?”苏漓月落落大方向男子行了一礼。
“在下戚夕。”戚夕抱拳回礼。
“很好听的名字,为何叫戚夕?”苏漓月好奇问道。
“在下生在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岂不正好是今天?
“今天是你生辰?”苏漓月瞪大眼睛,“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呀,不知小女子有没有这个荣幸陪公子一起度过生辰呢?”
“苏姑娘客气,做寿不重要,还是姑娘的手要紧,”戚夕指向街边一座酒楼,“不如我们去这家酒楼歇息片刻,在下也好为姑娘包扎。”
戚夕扶着苏漓月走到酒楼里,要了一间包厢雅座,付钱请店小二帮忙买来热水纱布等物。
不一会东西端进来,戚夕先弄湿抹布,用湿抹布擦拭左手,挑干净伤口表层脏物,再用棉签蘸了药水涂抹在掌心。
苏漓月家学渊源,比医术的话强过戚夕,她没有指点他,她感觉戚夕很会处理皮肉伤,动作娴熟,好像处理过很多次似的。
难道他经常受伤,所以包扎伤口成了家常便饭?
他身手这么好也会受伤吗?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整个过程,苏漓月一声没出,安安静静地看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心软成一片。
药水冰冰凉凉,涂在手上很舒服。
心也熨帖起来,暑气全无。
戚夕涂完药水,等药干的过程中拿过桌上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香气四溢,茶烟袅袅盘旋上升。
“渴了吧?”戚夕递过去,“这间酒楼的西湖龙井最好,不知合不合姑娘口味。”
苏漓月尝了一口,“不错,是雨前龙井吗?”
戚夕摇头:“是明前的。”
“谷雨前还是清明前采摘?”
“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