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试一试?”
王文庭听到这话脑子里像经过一台轰`炸`机,身上顿时出了层热汗。
“别开玩笑艺艺。”
“听室友说做这件事很疼的,你能不能轻轻的?”
“……别让我哭。”
王文庭什么都答应了,但又什么都没做到。
到最后郑知艺眼泪乱飚,哭的嗓子都沙哑,房间地面上,垃圾桶里都是白色小纸团,有沾着她眼泪的,也有……
总之一地狼藉。
小姑娘抱着被子,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红的,背对着王文庭生闷气,任凭他怎么哄也不肯回头。
“不是故意让你疼,是……控制不住。”
“别生气了宝宝,不然你咬我一口,或者打我几巴掌出出气?嗯?”
郑知艺也没客气,听后转过身,抱着王文庭脖子,对着肩膀狠狠一口下去,王文庭疼的皱眉,却没躲。
咬完,鼓着腮帮子看他,王文庭揉揉她的小脑瓜,无奈笑,“出气了?不生气了吧?”
“还行。”
男人的手探进被子里,找寻她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紧扣,被子掀开,蒙过头,黑暗中,找寻她粉嫩的唇,亲一亲。
额头,脸颊,鼻尖。
每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都是一个滚烫的烙印。
“艺艺,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会吗?”
“会。”
“有多爱?”
“爱到时常觉得心脏发痛。”
“这是什么形容?”
“试着想一下,有天你不再属于我,就很痛。”
“哼,我才不属于任何人呢,我只属于我自己。”
“好,你只属于自己,是我属于你,好吗?”
“好。”
……
七点钟的阳光照进卧室时,郑知艺猛然从梦中清醒。
眼角的湿润提醒她,方才做的那个梦是如何的令她心痛。
卧室有香薰蜡烛留下的木质香气,这么多年,她习惯了这个气味,可为什么醒来后,却觉得很陌生?
法式装修风格的房子,每一处都那么精致。
与那个廉价的宾馆有着天壤之别。
可恍惚间,她却觉得自己仍置身在宾馆的床上,身上的热度没有退散。
她的额头上有男人滴下来的汗水。
耳边有他绵绵诉说的情话。
哈市的深冬与北城是不一样的,它常常白雪茫茫,冷的彻骨。
可是家里是很暖的,她不该在此刻感受到寒意。
昨天,王文庭留下那两个字后便转身走了。
回到家后,郑知艺独自消化很久。
其实,再次相遇本就是意外,按照她原有的生活轨迹,没有他,她一样在认真过好每一天,没道理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又离开,便就此跌入低谷。
王文庭说没有,郑知艺信了,也没有理由不相信。
她一个人的留恋牵不动两个人的心。
或许,她该放下了不是么?
七年来,足够她去消化那场失恋。
只是阵痛而已,倒不至于让她萎靡不振。
从那天之后,郑知艺还是照常过自己的生活。
她以为,她和王文庭该是“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的结局,却没想到,还会有什么续章。
……
大学毕业后,郑知艺留在北城工作了两年,北城生活节奏太快,工作压力也足够大,同事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让她心累,她终于扛不住社会的毒打,扛着行李箱,灰溜溜的逃回哈市。
在家里休息一个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家奔出去,想在哈市找份工作。
可哈市这些年发展相对落后,对口的工作并不好找,薪资待遇也远不如北城。
接连的挫败,让郑知艺怀疑人生。
转机出现在她生日那天。
因为她最近头顶阴云密布,虽然爸妈不说,但也都看出她心情不好,为了让她重新振奋精神,妈妈亲自张罗,邀请亲朋好友,给她在家中办了个小小的生日party,那天,她的堂姐亲手为她做了一个非常好吃的生日蛋糕。
吃到蛋糕的那一刻,郑知艺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彼时,甜品这行在哈市刚刚涌起一波热潮,堂姐正是从南方某城市学成归来后开的蛋糕店,据说生意相当好。
郑知艺在经过多方打听与深思熟虑后,最终也决定要开一家甜品店。
父母非常支持她的决定。
她在上海某个甜品工作室报了一个短期速成班,学成之后回来开始筹备。
有堂姐的参谋指导,家人的财力支持,她的甜品店很快落成,店铺地址就在商业街上,客流量非常好。
一切都很顺利。
如今,已经是甜品店开业的第三年。
最开始时,郑知艺是以老板兼甜品师的身份亲自上手制作甜品,后来经营状况逐渐变好,有多余的财力可以额外聘请甜品师,就此,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个貌美如花的女老板,只偶尔人手不足时,才会客串一下甜品师的身份。
……
2016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