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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2 / 3)

要继续吃东西,她连吞咽都困难,还拼命往下咽。x的母亲看她缓慢地咀嚼,郑重咽下每一口同时边吃边叹气,就会瞪着眼讽刺她:“你很饱吗?”现在,就连吃饭,x都不愿意看她母亲的脸。

幸好x的父亲和弟弟在一天之后一起回来了,之前x的母亲对x说:“你见了你弟弟一定会被吓一大跳!他现在很胖了。”x不以为意,一个人能有多胖才会令她惊讶?事实会告诉她,这一年的时间里x其实什么都没关注。她只知道她的弟弟外出读了半年大学,不知道他学的专业,不关心他在哪里上学,不注意此次与母亲重聚在一起时谈论的内容,她其实根本没心情挂念这个“弟弟”。反正父母也没有跟x说过,x一成不变地保持那颗冷漠的心。

当她看见她的弟弟时确确实实被震惊了。他整个人横向生长着,体格已壮实得如像两个成年人环抱在一起,脸上的横肉让人联想到醒发的面团,一年不见就成了臃肿不堪的胖子。明明去年的这时候,他还是一个身形恰当的普通学生……是什么让他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成了这样?他也许还有不快积压在心底,才求助于无节制的饮食?父亲还是那个样子,头发白了一些。

为了证明弟弟“已经很胖了”,“他吃得很多”辅以说明,一家四口齐聚的那顿晚餐,母亲用一个盆给弟弟添饭,米饭堆得像小山一样高,x看见了就反胃。这仅仅是米饭的量。x暂时捉摸不透母亲的想法,却感觉母亲谈起弟弟的肥胖时整个人都变得很精神,甚至将这事儿挂在嘴边说了又说,x觉得她的母亲有一丝藏不住的得意:难道她觉得这很好吗?

经过去年那场闹剧,一家人勉强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这是去年经由乡里远近闻名、德高望重的长辈——x的外公,出面调停的结果,作为小辈他们必须遵守。弟弟仍然不愿意同大家一起吃饭,但是他也懂得调和的魅力了。开饭时父母按照惯例喊他吃饭,他在房间里对门外的人说:“你们先吃。”等到门外的三人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登场,请他吃顿饭依然不容易。

x看着他吃饭,他一团一团的米饭直接往嘴里塞,都没怎么咀嚼,吃到半饱的x很快就没有食欲了。她被弟弟这吃饭的样子吓呆了,眼前这个他与一年前的同一个人差异为何会这么大呢?他一直都是这样吃饭的吗?x不知道,以前没什么机会目睹他吃饭的样子。

全家人齐聚的第二顿饭——隔天的午餐,x注意观察她最在意的事情——母亲给弟弟添饭时仍是满满一盆,x劝说她:“少给一些吧,太多了。”

母亲说:“你不知道,他就得吃这么多啊,少了他会饿的,”她将那盆饭端上餐桌,好似端上了她满满的心意。

x突然想起来,弟弟似乎从来没有亲手盛过一碗饭,至少x没见过他做这种事。以前要么是x盛全家人的饭,要么是母亲盛,父亲也会盛,唯独弟弟没有过。

父亲已入座,他也说:“他胃口已经很大了,吃不饱也会吃别的东西,还不如让他吃饱饭。”说着就往刚端上来的那盆饭上夹菜。

x说:“不是这么说的,吃太多了不健康,你们要限制他的食量啊!”父母二人付之一笑。

饭早早就盛好,弟弟依然是在三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登场了,看见他吃饭的动作,x免不了再劝一句:“还是太多了。”她对弟弟说:“吃不完就别吃了,将多的米饭分出来吧。”弟弟也没有理会她。

x有些生气了,给弟弟盛饭的是母亲,x就责备她:“他怎么变得这么胖的?还不是因为你喂得太多!你存心将他喂得这么胖,是不是?”

父亲马上劝:“算啦,他能吃好过他不吃啊……这挺好的。”

饭桌上,这个话题不再被追究了。但是x狐疑地凝视着她的母亲,就在刚才,在x说完那句话之后,母亲漏出了转瞬即逝的极其狡猾的笑容,她原本伸筷子夹菜的手快速收回来,将要掩在嘴上了。这动作只做到半途就被克制了,于是那只无意暴露的手握着筷子转移到饭碗边,强装无事。如炬的目光向x扫来,原来是母亲的眸子里有一抹犀利的光,这目光迅速滑来又溜走……x的话戳中了她的诡计。

顷刻间,x只感觉不寒而栗:这个女人,时至今日还在持续进行她那些不得见光的控制行为。她彻头彻尾是个变态!自从我上了高中,不得不远离了家庭,她开始影响弟弟。等我上了大学,弟弟也上高中了,她就弄来了一条狗。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她变态的控制欲!她全然是个有病的人!我已经逃出去了,谁知道在我看不见的角落,她对那条狗、对弟弟说过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两顿饭的时间,x再次领悟到她的家庭是一处名副其实的魔窟。

在家的时间内,每次吃饭x都环抱着复杂的心情凝视这一幕幕,弟弟从来不反抗。母亲盛给他多少他就吃了多少,有时候x也怀疑他确实得吃这么多,反正现在已确定这成定局了,也许之前还未必。

大概弟弟吃的不是饭,而是他的选择。他吃这盆饭是在表明立场吗?

这控制施展在x和她的弟弟的身上是两套全然不同的体系。x身为女性自然无法享受她母亲对弟弟使用的那套手段了,不是同一种炮制方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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