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破杯子,赶紧接下喝了,方性命无忧。
她勉强吃饱后,总算有了些力气,本想逛逛,但怕下雨,打算先回破庙避避。
在回去的路上,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驰而过,她差点被撞到,惊慌失措,被旁边好心的路人迅速拉到旁边,果然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哪个不长眼的,又想找死是不是?……”马夫驾着马车骂骂咧咧,但并没有停留,声音渐行渐远,好像即使撞死了人,也能面不改色。
等马车离去,沈墨总算回过神来,连忙向刚才那个拉她的好心人道谢。
这个人穿戴整齐,看上去较为殷实,好似而立之年,面容亲和,让人如沐春风,与她一身破布形成鲜明对比。
“小兄弟,你可是走投无路了?连安乐伯府的马车都敢拦,你胆子真大,难道你不知,上一次像你一般拦车的,已经成为马蹄下的亡魂了?”这个人诚挚的问她,没有其他人居高临下对她的嫌弃模样,一时令她十分感动。
叫她小兄弟??……
……哦,对了,她现在穿的这副身体似乎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加上她衣衫褴褛面容脏污骨瘦如柴,认错了也正常。
听他的样子,似乎是误会她想碰瓷了,她本想开口辩解一二,就被打断了。
“老大,我们该赶路了……咦?您怎么又在日行一善啊……”一个短衫紧裤的男人打量了下她,走近劝道,沈墨这才发现,他后面跟着一个规模不小的镖队,个个腰上别着弯刀,瞧着有几分恐怖。
这个好心人望着她瘦骨嶙峋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同龄的儿女,说道:“罢了,我看你年纪尚小,定是个有苦衷的,鄙人虽无万贯家财,但手边尚有些银子,你且先拿去过活,莫要再拿自身性命开玩笑好。”说完暗暗塞给她一个荷包,然后转身回到镖队行列中。
“……谢谢”她真挚地道着谢,望着赶路走远的人感激涕零,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善意。
往周围快速打量了一下,她赶紧将荷包揣进怀里,装作无事般回到破庙,还特意多绕了几圈。
等回到破庙,确认周围安全后,她借着月光打开荷包,直接目瞪口呆。
荷包里有2块银子,还有好几串铜钱,估计够她买好多包子。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打算去洗个澡,能容忍自己三天不洗澡,明天再去换身行头。
接着去了庙里那口老井旁边,好在旁边有个尚且可用的木桶,她废了老半天,终于打上来一桶水,用什么干净点的布擦脸好呢?
她找了找,最后打起了铜像的主意,她觉得这个月老也是风韵犹存啊。
扯下破庙里月老的衣裳,望着衣不蔽体的月老,她目不斜视,表示罪过罪过。
洗干净这个布后,她用来先擦个脸。
把脸上的污垢尘土都擦干净后,她拧了拧帕布,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直接愣了。
这不就是自己十来岁的样子吗?说来惭愧,她虽然一直被大家伙叫作不解风情的愣头青,但打小长得好。所以尽管自己缺心眼,但自个儿的模样还是记得的。
该不会是身穿吧?……
那自己要是现在死了,那岂不是彻底玩完了?
又或者,这是自己的上辈子??
想起自个儿曾经看过的一个说法,高门大户之外的寒门是指落魄贵族,庶民则指有房有地的人,流氓指无房无地但有工作的人,那她穿成乞丐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虽然她一生是忠实的肉者主义者,吃了许多飞禽走兽,但也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女孩,凭什么要遭受这种苦难?
真的太扎心了…… 想给世界一个大比兜。
也不知道自己穿到哪个朝代,开局即地狱,她真的会谢谢所有人。
如果是南北朝,她现在就地把自己活埋了……
好在是夏日,她将就洗了个澡,找个干净点的地方铺了点草,直接一躺梦周公。
没有手机玩,作息都规律了……
第二天,她是被尿意憋醒的,找个草地直接方便一下。
幸好不是拉大的,因为如果是拉大的,她宣布,这将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那时就别怪她辣手摧草了……
拿水嗽了下口,她带上钱直接出了门,她丝毫不担心小偷,因为恐怕小偷进来了,也得往她这里扔几毛钱。
还是昨天那条街,她东拐西走,最后找到了布店,直接表明来意。
“老板你好,我想买件衣裳,简单点便好。”
布店老板看她蓬头垢面的,一脸不耐烦地问道:“哪里来的要饭鬼,买得起吗你?赶紧滚出去,别影响老娘的生意。”
她沉默不语,试探性拿出一块银子。
“这个够买了吗?我只想买几件衣服。”
老板娘看她拿出了银子后,见有生意可做,便收起了之前那副刻薄的作派,给她热络地介绍起来。
最后,她只找了身简单的男装,多匀出十文钱,借用了皂荚浴桶,洗头洗澡,换了身行头。
几刻钟过后,她才收拾好,从里头出来。
热闹的店铺突然安静下来……
只见她面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