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这苏姑娘也不怎么样,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大小姐罢了。
这次赌局,大哥是赢定了。
张达酒这会儿起,算是绝了探究的心思。
“小姐,这个三当家怎么神神叨叨的,他自己不练兵,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青芷的眉心打起了结。
“不用管他。”
苏清黎倒是能猜出张达酒的意思。
说来这场悬殊巨大的赌局,没有几个人认为她会赢。
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嘛?
如此一连三天,她只做两件事,头一件便是每个人小腿上绑着两袋沙。
每日起床开始,一直到日落归宿,方可卸下。
还有另一件事,便是让所有人将旗语阵型溶进骨肉里。
只要旗动,不需要思考,身体自动反应出动作。
若有延误的,便要受罚。
到这时候,她才找人去问赵靖远要武器。
后者一如既往的大方,直接抛出钥匙,让她随便去取。
而楚星桥一行十五人便旁观了几天,或者说是被无视,站在她身后当了几天的柱子。
其中有其他想法,耐不住的不是没有。
全都被他压了下来,到最后,苏清黎偶尔也会忘了身后有这些人的存在。
她抬眼打量着眼前面容清瘦的人,若不看那双含着野心的眸子,也只是一个恭顺的清秀少年罢了。
“楚星桥。”
“在。”
少年抱拳行礼,等了半晌,只听她放下茶盏,淡淡道。
“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是。”
楚星桥压抑着激动,被忽视这么久,终于到用他的时候了。
苏清黎看着对方微微发黄的发顶,正色道。
“我要你去山下等一个人,再把她带上来,不用惊动别人。”
若只是为了请一个人,怕是不用这么郑重,楚星桥低头问。
“敢问对方是?”
“我的丫头。”
他微惊一瞬,忙道:“姑娘放心,属下定不会伤了她。”
听到少年认真的保证,她突然就笑了。
“紫云带的人定比你多,若是交手,你们没有胜算,所以你要取得她的信任,好好的将她带上来。”
将“好好的”三个字加重语气,是为了让他明白,不光紫云要好好的,便是他带过去的人也要好好的。
沉吟片刻,楚星桥方领命而去。
“小姐,咱们原本不是要里应外合,逃出这贼窝嘛,您怎么……”
青芷锁着眉,着急地想找一个合适的词形容。
“怎么又出尔反尔,还自断后路将紫云也交代了。”
“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青芷急得一脸通红,“只是紫云若是也进了贼窝,我们还要怎么逃出去呀。”
苏清黎眯眸轻笑:“不急。”
若是想出去,现在便可以走,事实上在伏击了柳伯威后,已经没人能再拦她。
只是王守忠已经不是好的合作对象,报仇的路,需得重新考量了。
紫云不知道到她家小姐的处境,此去府城半月有余。
只要睡着,便会梦到小姐被贼人欺负,整日以泪洗面,终香消玉殒的情景。
每每紫云惊醒,便再无半点睡意。
终于按小姐的吩咐,高价联络好镖师,又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在县城打听清贼窝,在山下找到小姐留下的记号。
一行人正想趁着黄昏夜色,摸上山去。
忽然压抑的咳嗽声响起,紫云当即立断拔剑指向前方,低喝道。
“何人在此,还请现身相见。”
“姑娘,饶命!”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清瘦少年举着双手,从哆嗦着从草丛里走出来。
“你是这山上的山贼?”
只是刹那,紫云手上那把剑便搭在他脖子上,若有半句不对,为了安全救出小姐,怕是只能送他上路。
“不……不,在下楚……楚星桥,是前山村的农夫,不是山贼。”
“好好的农夫不在家里种田,跑到此处为何?”
紫云眸中泛着利光,审视着楚星桥。
“哪里还有田地可以种,早都被那些乡绅地主们圈完了,往年佃着田,还能免强活得下去,今年遇了天灾,早就颗粒无收了。”
说到伤心处,泪水便涌了出来。
紫云未全信,不过无意识的将手上的剑后撤些许,听他抹了把脸,苦笑着说。
“前儿族兄投了这山寨,听说不久前来了个天仙一样的苏姑娘仁善,不光不打骂人,跟着她还能吃饱饭,小子便想来试试。”
紫云手往下压,沉声道:“你说谁?”
“唉哟,疼……疼”
“说,你要去投谁?”她手上卸了些力,利眼盯着他问。
“投苏姑娘。”
楚星桥低低重复一声,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改口,“要不我跟族兄禀明,不投了。”
“投,当然要投,不过得带上我。”
紫云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