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盛很正常,咱们好歹虚长十几岁,还能真跟一个小辈计较,不是让人看笑话。
他说的也不错,时辰确实不早了,也怪我一高兴多说了几句。”
胡叔章忙伸手将人拦住,见鲁振威还是一脸怒意,又笑着打圆场。
“誓师会没什么好说的,等得胜归来,再好好摆个庆功宴,当时让这群崽子们好好听听五当家的英雄事迹,也好学点乖。”
“哼,老子可不是那些鼻孔朝天的公子哥儿,到时候两边打起来,可记着自己找个地方躲好,等我把人杀干净了,你再出来就成。”
鲁振威心里气顺不少,轻哼一声,将手上的大刀往肩膀一扛。
跳到马上,朝下面一挥手,他旗下的小子们纷纷嗷嗷叫着跟了上去。
那副情景看着不像是打仗,倒是像去打劫。
另两位当家见此,也纷纷冲胡叔章闲闲地一拱手,跳上马背,带着手下的小子们呼拉开走。
生怕晚走一分钟,让老五把甜头都占了。
他们可都还记得,当初柳伯威走的时候人带得不多,武器也留下大半没错。
可是美人和财宝,却几乎搬家库房,后来阳沟里翻船,就全都落到了赵靖远手里。
现在还不是先到先得。
伍宣奇冷眼看着,眉头的紧得能夹死苍蝇。
这么一群乌合之众,便是再多又有何用?
“伍大人,不如我们就此启程?”
胡叔章略带讨好的声音响起,伍宣奇压下眼中的厌恶,点头道“好”
有柳柏威全军覆没的教训在前,没有人再赶去走凶险万分的水路。
而陆路显然他们的马匹不够。
近四万人只能靠自己的双脚赶路。
炎炎夏日,酷似火刑,正午一个时辰不敢行军,看着虎头寨似乎遥遥无期。
在临时搭建的行军大帐里,鲁振威提议道。
“都已经三天了,如此再磨磨唧唧下去,怕是那姓赵的早就跑得没影了,不如把骑兵都集中起来,由老子领着,先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五哥说的有道理,只是一个小小的虎头寨,还用不着你出手,就交给小弟去办就行。”
“八哥的话很是,就一个乡野小子,哪用得着哥哥们出手,就让小弟当这个先锋吧。”
“老十,你什么意思?”
“五哥、八哥,小弟只是想帮哥哥们分忧,哪里能有什么旁的意思。”
“好了,大家都别急,说到打仗,咱们也都是一知半解,更别说骑兵怎么领了,不如我们先听听伍将军有何见解?”
胡叔章心里气闷,无奈那三个加一起比自己的人多了很多。
只将话头抛向一旁坐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的伍宣奇。
后者后知后觉入下手中的茶杯,不闲不淡地问了一句。
“各大位当家想当先锋,可有做战计划,不妨说来听听,某也好听听各大位的高见?”
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当家们齐齐愣住。
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山贼,没有谋划,连最基本的排兵布阵都不会。
只想着抢好处,也不管是否能吃得下。
鲁振威受不得他轻蔑的样子,顿时铁掌拍在案上,重重哼了一声反击道。
“虎头寨算上老幼,拢共不到万人,还需要什么计划,只管带着小子压境,将他们碾成肉泥就是。”
“怕是当初柳伯威也是如此想的。”
“老三,这跟你没关系,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把这小子捧一顿不可。”
伍宣奇语气淡淡,听得那几人都跳起脚来,胡叔章把几个人把事闹大,忙起来拉人。
他无所谓的笑笑,没把几个山匪放在眼里。
“若想单挑或者群战,伍某随时奉陪,至于战事,某劝各位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免得报仇不成,再中了埋伏……”
到时候直接去陪柳伯威咯!
他的视线扫了一圈,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却分明写在他眼底。
鲁振威几人一个激灵,发热的脑子稍稍凉了一些。
随即便对上伍宣奇似笑非笑地眼神。
“你……”
“五哥,你先冷静一下,咱们别跟他计较。”
八当家和十当家连拉带劝的将人推出去了。
胡叔章歉意地冲大马金刀坐着的人道。
“他们几个自在散漫习惯了,说话有些不过脑子,多有得罪,还让伍将军见谅。”
伍宣奇无所谓地摆摆手,表示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几个野蛮之人计较。
“胡当家有话不妨直说,你我本是同盟,用不着这些弯弯绕绕的文章。”
胡叔章被噎了一下,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低声请教。
“伍将军觉得此战,胜负几何?”
“贵军虽然不堪一击,好在对方也只是乌合之众,而你们又数倍于对方的兵力,还有我等在旁助阵,当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