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当家,这是给伍将军的信。”
“伍将军……伍宣奇?那个白面公子哥?”
心腹李宾年点点头,他原是做帐房的,后来被抓上山,就跟在五当家旁边出谋划策,很受器重。
鲁振威铜铃似的眼睛猛地睁大,将案上的信往前一推道。
“拆开!”
“五当家,这是给伍将军的信,若让他知道了,怕是不会甘休吧。”
“那就不让他知道。”
鲁振威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样子,说着一把将信摸过来,半点不带犹豫地就把信撕了。
快到李宾年根本来不及阻止。
“五当家,您好歹让小的来开,看完还能给他原样装回去,神不知鬼……”
“少他娘的废话,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你怕什么,念!”
鲁振威将信拍到李宾年面前,后者无奈,只得拿起来一面展开,一面劝解道。
“五当家,咱们悄悄看完就好,您可千万别告让别人知道,否则这事怕是没法善……。 ”
李宾年额头挂着汗珠,剩下的话被吞回肚子里。
“瞧你给吓得,就这么点出息,里面写的些啥,你倒是说话?”
鲁振威绕过案几,伸出铁掌推了推呆立着的心腹。
后者猛地打了个哆嗦。
将手中的信往前送了送,带着震惊道。
“这是虎头寨写给伍宣奇的信……”
“虎头寨?”
伍宣奇显得比他还要意外,虽说胡叔章硬把人塞进来,让人与自己一起出战,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可从没想过那两路子人是一伙的。
若真是这样,那大哥岂不是被伍宣奇和虎头寨一起算计死的。
想到此处,鲁振威眼底慢慢染上血丝。
“你他娘的少给老子装蒜,要不是被老子识破,就你这个细作里应外合之下,老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鲁振威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水洒了一地。
“必须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要不这事没完!”
“什么龙头寨,虎头寨,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若真要与对这些人不利,还用联合?
伍宣奇莫名其妙被挡住去路,又被带到了帐中。
听着鲁振威没由来的指控,简直是怒火中烧,好歹还记得岳父的嘱咐,强忍着解释。
“你什么意思?”
鲁振威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屑,心里的怒火顿时压不住了,大喝一声抓着双锤站起来跳下去道。
“今天就让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来领教一下王字骑的高招。”
话落双锤落下,被伍宣奇闪身躲过,旁边的高几顿时四裂开来。
明显是动了真格,想致他于死地。
伍宣奇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也难免有了些火气。
在这破土匪窝里,他真是忍得太久,让某些人以为忘乎所以了。
他后退一步,沉声道。
“请五当家清醒清醒!”
后面宛如幽灵般立在身后的士兵点头。
鲁振威反被惹起了战意,李宾年却知这些人不善。
果然,等他偷溜出军帐,五当家便已出了败象。
他一面招呼属下的兄弟们去保护五当家。
等收到来报,匆匆赶来,中军大帐早就四分五裂,泥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正在□□的士兵。
鲁振威被人压着手臂,嘴里塞着块破布,脸憋得血红。
伍宣奇抱臂站在旁边,迎着光看不清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他还有些分寸,并未让属下的人动真家伙。
否则……
胡叔章脸色一缓,忽然想到什么,随即僵住。
鲁振威可是他们寨子里战力排在前面的人,平日里横行霸道,没想到在王字骑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胡当家,你来得正好,某有些事正想请教!”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伍宣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视线。
“伍将军但说不妨。”
胡叔章后背一紧,疑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敢怠慢,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道。
“最初与贵帮提的条件,我们将军可都有一一满足?”
见胡叔章点头,伍宣奇接着问,“贵帮承诺的,可还记得?”
“当然……当然记得。”
胡叔章迫于对方气势,下意识回答完,见他似是满意地点点头。
知道自己的计划伍宣奇并不知道,松了口气的同时,底气就壮了三分。
“只是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我想伍将军也该解释一二吧。”
“这正是在下要向胡当家请教的第二件事,五当家无缘无故攻击与我,又是何意思。”
伍宣奇说着,轻抚过右手大拇指上的碧绿扳指,不紧不慢问。
“难不成想某的项上人头去领赏不成?”
胡叔章被说中心事,对上他犹如利箭般的视线,心里突突直跳,以不得不稳住心神周旋。
“哈哈,伍将军真会说笑,我们就是一些人,平日里最恨得就是那些狗官,怎么会与他们为伍,而陷将军于不义呢。”
那是他原本的